第三部 德州电锯杀人狂 第37章(第3/4页)

“然后他怎样?是不是训练你?让你排练,教你该说什么话?该怎样做?你是个很优秀的学生?是不?但你为何选上我?为什么找上我?”斯考蒂变得异常愤怒,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咒骂这个女人才好。他突然觉得疲惫,伤感,脆弱的神经又一次被刺激,他的语速减缓下来,透着怅然和无奈,“我是个被陷害者,是吗?我是被你们制造出来的目击者……”

朱丽几乎是被斯考蒂拖上塔顶的。她努力挣脱斯考蒂的双手,蜷缩在一个角落,全身瑟瑟发抖,接下来,应该是对自己的宣判了吧?她意识到她曾经努力从记忆中抹去的那一幕,终于又回来了。而现在,她不得不面对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她知道她将喝下她自己酿造的苦酒。

斯考蒂环视着塔顶并不宽敞的空间。那口被梅玲提起过无数次的大钟就在塔顶的正中。

“这就是事件发生处,然后你们藏在那后面……”斯考蒂指着隐藏在大钟后面一个不容易发觉的角落,“等到都没人时,偷溜回城里。你是他的女人,对吗?结果,你怎么了?他抛弃你,是吗?有了他妻子的财产,加上自由和权势,而他却不再要你?多可耻啊!”

斯考蒂一连串的逼问,令朱丽更紧张地蜷缩着身体,恨不能钻进墙角,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但他知道他是安全的,因为你不能说出去。”斯考蒂脸上浮现出厌恶,“他给了你什么东西吗?”

朱丽的回答很轻:“是的,钱。”

“还有项链,卡拉多的项链,这正是你的犯错之处。你不该留下纪念物,你不该的,不该感情用事……”斯考蒂不知究竟是在说项链,还是在说朱丽和自己再次交往的选择。在他最隐秘的思想里,他甚至有种希望,希望朱丽没有犯这样的错误。“我如此爱你,梅玲……”

斯考蒂还在重复着最后的话,朱丽从这话里感到了温暖和安慰,同时,斯考蒂的话也让她燃起了一点希望,也许她可以用这种强烈的爱,为自己换取生命的安全……“斯考蒂,当你找到我时,我是安全的!你什么也无法证明。”朱丽强调着每一个字眼,希望可以唤醒斯考蒂的怜悯,“但当我再度看到你,我无法逃跑,我是如此的爱你。我走入危险,我让你改变我,因为我爱你!”

斯考蒂的脑海一片空白,他此刻心情无比的沉重。朱丽的话没有错,如果不是因为爱,她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选择逃走。命运很多时候就像一个圆圈,在一个特定的轨道上运行,仿佛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当初梅玲选择了他,而最后他又找到了朱丽。他们之间的缘分难道是上天注定的?要是真是这样,上天也太残忍了,为什么他们要在这样的故事里相遇?为什么安排他们成为他人阴谋的牺牲品?他们的未来究竟在哪里?尽管为了爱情他们历经了无数的折磨,但却看不到爱情的明天……“斯考蒂,求求你!你爱我,保护我。”朱丽扑进斯考蒂的怀里,她闭上眼睛,泪水从长长的睫毛下滑落。此刻,她内心的哀伤,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斯考蒂伸手拥朱丽入怀,他拍抚着她的背,不知道该怎样来挽救这份爱情。

朱丽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那冰冷的感觉使他心痛。

“太迟了,已经无法挽回。”斯考蒂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哽咽。

“求求你……”朱丽看着斯考蒂,她感受到痛苦正同时煎熬着两个人。朱丽尽情地让泪水落在斯考蒂的脸上,看着那些泪滴缓缓地流过他的脖子,再顺着脖子一点点、缓慢地流下去……塔顶的角落突然出现一个黑影,看不清面孔,只能分辨出那一袭黑衣,惊惶失措的朱丽以为看到了死亡天使,或者是……盖文死去的妻子的亡灵。她向后退,再向后退,希望可以逃离……斯考蒂也看到了那黑色的身影,惊讶中他本能地松开了抓着朱丽的双手,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黑影上。

恐惧让时间停滞,伴随着尖叫,斯考蒂发现朱丽失足从塔顶摔了下去,在和梅玲相同的位置,死了……那黑色的身影原来是这里的修女,她也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报丧的钟声回响在这个西班牙小乡村的上空……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的斯考蒂从高塔上向下看去,他惊讶地发现,他的恐高症痊愈了……电影文化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在现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影像和视听艺术的冲击力远远大于对文学阅读的吸引力,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影视却绝对不可能替代文学,于是,把影视的视觉冲击力和文学的想象空间有机地结合起来的电影后文学就是这样一个应世而出的优生优育的新品种。

其实,影视与文学的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断的,英国著名的电影导演彼得·格林纳威曾经说过:“我们谁都没有看到过真正的电影,我们看到过的不过是配有画面的小说而已。”电影作为文学的延伸与发展,从另一层面上推动了文学的变革。目前很多作家在文学创作中都借用电影的艺术手法,如在小说、诗歌中蒙太奇的运用、节奏的跳跃、语言的简洁等。托马斯·曼的话很准确地将这一现象进行了概括:“电影拥有回忆的技巧,心理暗示的技巧,表现人物的细节的能力,小说家可以从中学到很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