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无人区的怪异马戏团(第2/3页)

四周都是一丛丛的草。

它躺着,一端通向东北,另一端通向西南。

我看了看,然后踏上通过东北方向的铁轨,挪动两腿,一步步地朝前走去了。

走了不知多久。

我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其实很早,我就感知到这铁轨上躺了一个人。

并且那货还是个活人。

可我没理会,我就这么,一步步的走,直接来到了那人身边。

他背了个大包,包放在脑袋后边,做成了个枕头模样儿。

他就这么躺着,嘴里叨了个小草棍,另外又把一顶户外帽子放到脸上,挡住刺眼阳光。

他上半身穿的是一件军绿色的T恤。下身也是一条军绿色的户外裤子。脚上则是一双某宝快卖烂了的户外骆驼鞋。

不过那标不太对劲,画的有点象驴。

此君身材与我不相上下。

肤色棕色,体格很猛,气息上……

比较强的一个练家子!确实是很强,功夫大概比冷子月还要高出那么一小截。

这个看他肚子就行了,他呼吸时候,肚子会随呼吸有一个频率很快,但幅度很小的震颤。

很自然。

除外,明显的特征就没了,就是来自灵性上的那种直觉感受了。

这个就是“梨鼻器”的力量了。

我到了他身边,说了一句:“朋友,让一让。”

对方:“咦,你说这火车道,能有多少年没跑火车了。”

他把帽子摘下来,一挺身,露出一张显的比较神经质的脸。

我琢磨一下:“怎么也得个,五六七八十年呢。”

对方想了下:“七八十年肯定是有了。”

我点头。

对方这时起身,拍打一下身上的灰,接着抬头懒洋洋地对我说:“怎么称呼。”

我说:“关仁。”

对方:“在下王展!王八的王,展开双翅,奔着天空飞翔的展。”

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微手着也伸出了手。

我们握了一下,都没有发力,也没有试探,就是正常的握手。

“你抽烟不?”

王展问我。

我说:“不抽。”

“我也不抽。”

他念叨了一句又说:“你是我等到的,第一个,闻起来有人味,并且不那么讨厌的人。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我说:“你身上闻起来,有一股子森林,烂松木的味道。你是……哪疙瘩人。”

对方一惊,稍许:“哎呀妈呀,东北老乡啊,我齐齐哈尔人,你呢?”

我:“我吉林人。”

王展:“我在上海读的大学。”

我:“我在北京读的大学。”

“好,果然,我这鼻子没骗我。”王展抽动下鼻子又扭头一脸神秘:“你说世上有鬼吗?”

我想了下:“有,又或者没有吧。”

王展神秘:“我闻到过鬼的味道,有松香味,有血味儿,还有一股子灰味儿。”

我愕然。

王展:“走!我带你往前去,前边有一个马戏班子。我一个人不太敢混进去,你跟我一起,这样就不害怕了。”

大千世界,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啊。

刚送走了两个海外的高富帅和白富美,我就遇见着这么个,半疯不疯,半傻不傻的神经质大哥。

这人看着不像敌人,但说朋友还早。

打酱油的不像。

说不好是哪伙的,一切,只能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我们往前走着。

王展时不时拧头看一下我,或锁眉,或高兴,或生气,又或有点不乐意。

总之……

不是正常人。

我跟着他,走了一会儿。

我从他身上气场感知到的就是,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这么伪装,只是不想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已。

因为,那个真实的自已心里受过伤,很重,很重的伤。

感知到这一切我放心了,这样的人即便做不了朋友,他也不会主动去伤害什么人。

我们向前走了半个小时,我闻到一股子热烘烘的气味,很杂,很乱。

我又走了十分钟,这就看么了七个人,正赶了一个大大的牛车,那牛车上还放了一个大笼子。他们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王展这时吆喝了一声:“朋友,等会儿,等等啊。”

彼时,牛车队伍停下来了。

有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用一口东北话说:“哎呀妈呀,咋又是那小子呢。哎不对,这咋又多了个人儿呐。团长,这咋办?”

一个站在牛车边上的猥琐汉子笑了:“嘿嘿,一个人走路寂寞,两个人就搭成伙,三个人凑合一块儿才叫热闹。”

“咱们七个,叫他俩个。妥了,两桌麻将,还有一个候补的。”

“你咋不说三伙斗地主呢?”

另外一个胖子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