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校和他的朋友(第6/6页)

“不是,不是,是的,我想说是的,我没什么可以告诉你们。借过一下。”

“那你为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没什么,没什么。”

“我说,我的伙计,这一畿尼是给你的,但是,你要给我们描述一下几天前带一只狗到你师傅店里去理发的那个航海员的样子。”

“我没法告诉你们,”那个小男孩说道,“我没法告诉你们,我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你有话说,对吧。说吧,我们会酬谢你的,也会保护你不受斯文尼·陶德的伤害。我们有能力做到,也非常愿意这么做;但是,你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们很关心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你要把你知道的或者你怎么想的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想,”托比亚斯说道,“让我走,我没什么说的,他来刮胡子然后就走了。”

“但为什么他没带走他的狗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很明显你知道什么,可你害怕或者出于其他原因不敢说;既然好话你不听,我们就得找人帮忙,马上就带你去见一名法官,法官会逼你说出来的。”

“随便你们怎么对我,”托比亚斯说道,“我管不了。我没什么和你们说的,一点都没有。哦,我可怜的妈妈,如果不是因为你——”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上校说要带他见法官应该只是恐吓他,他真的没有道理那样做;因为,如果这个小男孩要是真有秘密,而且坚持要保守秘密,世界上就没有哪个法官能逼他说出任何他不想说的话。尽了最后的努力,他们还是决定放他走。

“孩子,”上校说道,“你还小,无法判断某些特定行为的后果;在你坚持保守危险的秘密之前,你要权衡清楚;我们可以向你保证我们有能力保护你不受斯文尼·陶德的伤害;你想想,这对你而言是一次机会,或许借此机会你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从此不再沉迷沮丧。机会就在眼前,错过就没有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那个小男孩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如此的焦虑,他们俩都断定他是有话想说,而且,是至关重要的话,对他们而言很有价值,可能是非常有价值;但是,目前似乎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他们无可奈何只得放了他,平白失了面子,不仅事情没有任何进展,他们自己的处境也变得恶劣许多,因为如果斯文尼·陶德真的是罪犯,他们一定已经打草惊蛇,而他们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让事件变得越发错综复杂的是,有可能他俩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认为舰队街的理发师和桑希尔先生的失踪案已经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