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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用金钱,恐怕也达不成这种效果吧。

鸟饲重太郎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看来有必要去名古屋查上一查。”他说,“我觉得峰冈周一和须贝肯定在酒吧之外见过面。否则两人就不会发展到须贝甘愿成为共犯的地步。相模湖的事肯定也是在东京商量的,这就说明须贝是被峰冈叫到东京来的。所以他们在名古屋必然也有固定的约会场所。”

“我同意,”三原说道,“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就去名古屋跑一趟吧。”

“哎?去名古屋?”

“我觉得那是峰冈唯一的盲点。我坐今天晚上的火车走,明天早上就到了。”

鸟饲今天早上才到东京,现在又说要去名古屋,他的干劲令三原惊讶不已。深深的皱纹,也是长年辛勤的搜查留下的印记吧。耳边斑驳的白发,也是他超越年龄的斗志的体现。

“对了,之前你是不是派部下去名古屋调查过?”鸟饲听三原提过这件事,“去之前我想先向他们了解下情况,毕竟我从来没去过名古屋,一点儿方向都没有。”

“这事好办!”

三原立刻叫来稻村与大岛,简单介绍了下情况。

“你们好好给鸟饲警官说说。”

“那就麻烦你们了。”

面对年轻的刑警,鸟饲低头致谢。

鸟饲与他带来的仓田,加上三原的两名部下,四个人换了个地方交谈。稻村将出差时买的名古屋市内地图摊在桌上。

名古屋的调查交给鸟饲绝对没有问题,他也许,不,他极有可能找到决定性的证据,证明峰冈与须贝之间存在关系。

然而三原又想到,即便查清了峰冈和须贝的关系,警方还需要解决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证明峰冈不在相模湖杀人案现场的底片。

和布刈神事的照片究竟是谁拍的?肯定不是须贝。三原也不觉得峰冈还有其他共犯。可峰冈一个人又绝对无法完成这项不在场证明。

照片如果不是峰冈拍的,那拍照的必定另有其人。可要是没有共犯,就只能认为是峰冈自己拍的。从时间上看,他又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莫非照片是翻印的?但警方没有查到将照片借给峰冈的人,也没有任何地方举办过和布刈神事照片展,也不可能是从新闻电影或电视节目翻拍的……

只有底片的问题没有任何进展,依然原地踏步。

当晚,三原前往东京站,将鸟饲重太郎送上前往名古屋的火车。鸟饲干劲十足地出发了。他冒出汗水的脸油光光的,看上去更是精力充沛。

三原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决定回警视厅去。从东京站打车回去太浪费钱,于是他选择了巴士。巴士沿着丸内昏暗的赤炼瓦街往有乐町开去,有乐町的尽头闪耀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开过日比谷十字路口之后,周围又变回一片漆黑。皇居的石墙上亮着一盏昏暗的孤灯。

三原见巴士马上就要到站了,赶忙站起身来。他前面还有四五个乘客要下车,其中一个好像是学生。那名学生出示月票后走下了车。

看见月票,三原又想起,峰冈周一曾出现在岩田屋百货商店楼下的西铁月票窗口附近。他是在等待须贝的到来,还是真的买了前往都府楼遗址的车票?

三原低着头,晃进警视厅,回到了办公室。

一位刑警正在审问其他案件的嫌疑人。嫌疑人二十四五岁,好像是刚带来警局的。他穿着设计夸张的格纹衬衫,留着长发,垂头丧气地坐在刑警面前。

三原开始翻阅需要整理的资料,无意间听到了审讯的对话。

“你就偷了这八样东西是吧?”

“对。”

“其中三样,你已经卖给熟人了是吧?”

“是的。”

“都卖给谁了?”

年轻男子不情愿地说出了两个人的信息。刑警记下了两人的姓名和住址。

“还有五样东西呢?”

“当了。”

“哪儿的当铺?”

“在神田的锦町那儿,叫佐藤当铺。”

“锦町的佐藤当铺是吧。你是那儿的熟客?”

“不,那是头一回去。我就想找个地方当了,走着走着,看见了他们家的招牌,就进去了。”

“他们居然会收新客人的东西啊,你拿什么证明身份的?”

“呃……我身上也没有带米壳存折[33]之类的,只能用月票……”

“是公司发的吧。他们看到月票,就让你当了是不是?”

“对。”

“你用的是公司给的月票,当东西的时候肯定要写真名,你就没想过会被查出来吗?”

“呃……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