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第3/24页)

“东京支行的加藤先生有没有来过?千塚先生接到加藤先生的联系就去见他了,我想,他们会不会到你们那边去了呢?”

“请稍候。”于是,总机把电话转给了支行的人。

接电话的是一个自称支行长代理的人。由于对方不知是怎么回事,修二就又从头重新说了一遍。

“这里并没有一位千塚先生来过,东京支行的加藤也没有来过。”支行长代理说道。

“那,加藤先生现在在哪儿呢?”

“这个嘛,我们就不清楚了。”支行长代理事务性地回答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千塚在离开这儿之前联系上了加藤,然后就去了小田原站。可热海支行却说并不清楚加藤的行踪。

既然他没有去热海支行,那就很可能是去了调查花房尸体的真鹤警署或者是解剖尸体的医院吧?

修二首先给真鹤警署打了个电话。警署说并没有他所说的人来。

剩下的就是医院了,与其打电话还不如直接去更快,而且尸体的解剖估计也已结束了,所以他决定立刻去看一看。

“您要外出吗?”旅馆的女服务员问道。想来,自己连行李都没有带。若是两个人都出去了的话,对方自然会担心客人是不是要赖钱。于是修二便支付了房钱。

“待会儿或许会有个叫千塚的给山边打电话,到时候麻烦转告他一下,就说我去医院了。”

“好的。”

修二一打听,原来医院就在步行七八分钟的地方。

天已经快黑了。修二边走边想,千塚到底是怎么了呢?大概是跟加藤见面后谈多了吧……

千塚也有敲诈行长的地方。他把一些根本就不值钱的新人画作以夸张的高价强卖给花房行长,而花房也唯唯诺诺地照价付款,因而很难说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顾客与画商间的关系。

东京支行的加藤是他们的联络人。加藤或许真的不知真相,不过肯定已隐约察觉其中的内情。修二觉得千塚之所以跟加藤谈得这么久,也许是在商量一旦被别人问起此事的话该如何掩饰,或者千塚正在游说加藤。

修二来到了医院。

由于已过下班时间,正门早已关闭。修二跟门卫打了声招呼,从一侧的便门走进里面。他声称自己是案件相关人员。因为自己是尸体的发现人,这也算不上说谎。

修二在大楼静悄悄的走廊里走着,他不知道解剖究竟是在哪里进行。即使想找个人问问也看不到护士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个小个子男人忽然从走廊里走了过来。

“呀!”对方开口说道,“这不是山边先生吗?”

原来是罗圈腿西东刑警。

“真是好久不见。”说着,对方寻求握手似的走了过来。依然是笑容可掬。

刚才想打个电话听这个西东刑警的声音却找不到,没想到现在竟来到了这医院,这可真是奇妙。而且这件事情也跟东京的警视厅没有关系。对于一听到花房行长被杀的消息就火速赶来的西东,修二觉得不可小视其敏锐性。难道这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既定方针?不过,从他只身前来的情形看来似乎也不像。如此想来,这西东就越发显得机敏了。

“您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西东刑警也对修二的到来感到奇怪。

“是我跟另外两个人发现了现在正在解剖的花房行长以及另外一具男尸,我可是发现人啊。”

二人在昏暗的走廊里站着聊了起来。

“啊,我是听说发现人里有一个画家,原来就是您啊?”刑警意外地睁大埋在皱纹中的细长眼睛。

“真是奇妙的偶然……对了,解剖结束了吗?”

“四十分钟前好像就结束了。我也是在东京听说后,匆忙赶了过来。”刑警说。但他并未说明在听到这神奈川县内的事件后会匆匆过来的原因。修二决定待会儿再问这些,当前先问结果要紧。

“既然您就是发现人,那我也就没有详细介绍的必要了。毕竟尸体的情况您都看见了……啊,咱们别这样站着说,出去边走边聊吧。”

二人便朝便门走去。

“花房行长是被勒死后再吊到了树枝上。现场的照片我也跟他们要来看了,真是残酷。不但把人杀了,还搞得像江户时代的磔刑或是西部片中的私刑。”

“那,死了多久了?”

“四五天前吧。另外一具尸体也是同样的时间。当然,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无法避免出现较大误差。若尸体发现得早,还能说是多少个小时,可对于本案,医生也只能说一个大致的时间。我们首先必须要认识到起码会有二十四小时的误差,因而搜查时也需要考虑到这一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