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4/12页)

  

“牵强附会!”出声大叫的是润一。“明明甚么证据都没有,你凭甚么这么说!根本是胡乱栽赃!”

  

“那么你能提出其他合情合理的解释吗?还是你要招认终究是你下的毒手?”

  

“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佳世子来过这里。”

  

“其他有备份钥匙的人就只有她了。”

  

“我听说只要有心,谁都可以把门撬开。”

  

“这个你可以问加贺刑警,问他鉴识人员有没有发现门被撬开的痕迹。”

  

康正的话让润一抬头看刑警。刑警默默摇头。

  

“这种事……”弓场佳世子的声音象是硬挤出来的,“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中止行凶后,却由其他人布置成自杀加以杀害……”

  

“只有警察才会想得出这种离奇的剧情,我们根本连想都无法想象。”润一尖叫道。

  

佳世子一脸茫然,无神的眼睛望向半空,然后再次摇头。

  

“我没有杀害园子。”

  

“刚才明明说本来想杀她,还哭了,现在却又反过来说没有?”

  

“刚才她是为了袒护我才说谎的。”润一抢着说,“她现在说的才是真的。”

  

佳世子垂下头,开始啜泣。康正看着她,只觉得空虚。早在多年前他就知道眼泪不值得相信。

  

“我没有理由相信妳,不过如果妳能拿出更有力的解答,那就另当别论。”

  

佳世子没有回话,只是哭个不停。

  

“这一段我也考虑过。”这时加贺插嘴说。“第二个侵入者考虑到第一个人而进行伪装工作,这么想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除了刚才和泉先生说过的之外,还有葡萄酒瓶。为甚么酒瓶是空的,我也和您谈过了。如果是这样,也就能解释了。换句话说,真凶虽然知道园子小姐被下了安眠药,却不知道药是下在哪里。是只下在葡萄酒杯里,还是葡萄酒瓶里?于是为了保险起见,便把酒倒光,把酒瓶清洗干净。因为如果从瓶里验出安眠药,对自杀来说就太奇怪了。”

  

这是很有说服力的假设。

  

“谢谢你宝贵的意见。你说得一点也没错。”

  

“只不过就像我一开始说的,目前无法证明。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弓场佳世子当晚来过这里。”

  

“她的头发掉在这里。”

  

“那是在星期三掉的。”佳世子哭着说。

  

“可是没有其他人的头发。这里只找到妳、佃和园子的头发而已。”

  

“可是和泉先生,现场并不一定每次都会有犯人的落发。有不少强盗犯犯案时戴帽子,就是为了避免头发掉落在现场。”

  

加贺的话让康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本来就知道这一点。

  

康正往弓场佳世子看。佳世子仍低着头,动也不动。刚才他还深信佃就是凶手,但现在却认为这女人是凶手的机率远高于佃。只要再有一项发现,应该就会变成确信。

  

他一一回想现场采集到的种种物品。烧剩的纸片,头发,其他还有甚么?

  

康正想起还有好几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之前以为和园子之死无关的那些,真的无关吗?

  

头发……戴帽子的强盗——

  

一则新闻报导在他脑海中闪现。报导中的关键字刺激了他的思路。一阵快感窜过全身,彷彿夹在齿缝里的鱼刺被拔出来般。

  

他闭眼几秒后张开。在这短短数秒内,他的直觉已经化为具体想法。他抬头看着加贺说:

  

“我可以证明。”

  

   

  

  

   

  

“您有甚么线索吗?”

  

“有。”康正迅速将身旁的包包扔到加贺面前。“这里面有一个用订书机封口的小塑料袋,还有一根塑料绳,拿出来吧。”

  

加贺蹲下来在包包中翻找,很快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