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月泉九眼》第26章 无间道(第2/3页)

南宫雄等小堂妹落单后,他就露出了本性,想要杀人灭口,正好月泉古城是一个很好的杀人场所。小堂妹不知道我在哪里,于是转了一圈,发现了冒水的泉眼,也发现了尾随的南宫雄。

生死攸关的时候,人的肾上腺素分泌增加,所谓的心跳到嗓子眼,嘴发干心发凉等现象。这是人的应激反应,这种反应能帮助人脱离困境,但也是一次性的,所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肾上腺素作用完之后,人的反应是浑身发软,一点劲都没有。

南宫雄想杀人,但小堂妹求生的本能被激发,反将南宫雄压在泉水里,将其淹死了。难得古城里有一口冒水的泉眼,小堂妹不希望南宫雄污染了水源,于是就想把他拖到一边再去找我们。可小堂妹已经很虚弱了,拖到一半她就晕到在街道上,连吹哨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完这些话,敢情那个南宫雄该死,他不死的话,我们可能都会被他害死,只要他找准机会了。刚才我还在责怪自己心狠,没对南宫雄的死感到太难过,现在完全就没有伤心的感觉了。人心叵测,这话一点都不假,也许南宫雄本名也不叫南宫雄,现在想为他立块碑都不行。安叔一阵后怕,一个粗心差点害死所有人,若非南宫雄心急要灭口,他的身份都不会受到我们任何一个人怀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小堂妹都已经老实交代了,我也不再畏畏缩缩,劈头就问:“雨唯,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尸体的味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闻到了?”小堂妹很惊讶。

“是她告诉我的。”我看了一眼木清香,又回过头问,“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受伤了,但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所以……”小堂妹渐渐地很难张口了。

原来,那场暴雨里,受伤的人不止木清香一个人。在混路的雨势中,小堂妹的背被不明物体割伤了,但她个性要强,受了伤也没告诉我,只是偷偷拿了一瓶消炎药自己倒在背上。我哦了一声,难怪有一瓶消炎药不见了,我都没当回事,真是太大意了。尽管倒了点药,但在炎热的天气里,小堂妹的伤口恶化很快,比起寻常伤口要古怪。又过了一天,背上的伤口就发臭了,小堂妹想以沙漠洗澡,浑身发臭来掩盖,结果还是让我们发现了。那时,我们分配背行囊,小堂妹并不是耍性子,而是真的背不动,又不肯说明白。

“我没事的,小小伤口而已,不碍事。”小堂妹倔强得狠,可当她发现赵帅不在了,顿时就哭了。

我请木清香脱下小堂妹的衣服,看看她背上的伤口如何了,为何会有死人的味道。木清香看见那道伤口后,很严肃地说伤口恶化太严重了,一定和割伤背部的东西有关。小堂妹的眼睛长在前面,肯定没看到割伤背部的东西。木清香对我摇了摇头,我暗叫不好,难道小堂妹也要长眠于此。

至于原本干涸,又忽然冒出泉水的泉眼,小堂妹说她走到这里时,泉水正扑通扑通地喷出来,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能有水喝就好,我们没有深究,试了一口,感觉清甜甘洌,不像那种浅沙里的咸水。木清香一直给小堂妹喂水,自己一口都没来得及喝,还不忘叫陈叔灌满旁边的两个大水壶。

陈叔不情愿地放下抱着的猎枪,木清香就在这时忽然起身,拿起陈叔的猎枪,又马上把它放下。木清香拿枪的动作很快,陈叔根本没发现,安叔也没注意到。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放在心上,现在只想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小堂妹现在病情恶化,不能再在古城里逗留了,虽然好不容易到达此处,还有很多谜没解开,但生命只有一次,不能拿小堂妹的生命开玩笑。

夜里的古城又传来一声狼的嚎叫,我们浑身哆嗦,狼群就在主街道的另一头,它们一直没有离开。刚才被八卦针伤了,狼群就暂时撤退,但它们仍不死心,现在暗中观察了那么久,似乎又要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我们谈狼色变,八卦针用完了,子弹又伤不了狼群,现在想要离开都难了。提起子弹伤不了狼群,陈叔直言他也不明白,以前都能杀死它们,他身上的狼皮就是亲手猎杀的。我暗哼一声,还吹什么呢,刚才还骂盗猎者,你现在不是自取其辱嘛。

木清香随手捡起一把枪,陈叔见状急忙也抱他那把枪,却见木清香没有把枪对准狼群,而是对准了我。我吓了一跳,都说不能把枪口对准自己人,这女人有什么毛病。木清香后退了五、六米,叫我千万别动,否则擦枪走火可别怪她。

我又气又急地问:“你在搞什么,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

木清香却冷笑一声,反问我:“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子弹对狼群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