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继续前进

我乍一看反倒把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被那怪蛇咬到之后,反而在手腕处产生了一个印记?而且这个印记居然是一个复杂而又诡异的笑脸?没听说过哪种蛇咬你一口还在你身上做个笔记。

这是一个虽然只有指甲大小的圆形印记,但印中的笑脸却是清晰可见。五官俱全,眉毛上挑,嘴巴像小丑一样咧开的很大。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无法用语言描述,只觉得眼睛神里透着一种诡异异常的轻蔑。整个脸捏合在一起,显得十分别扭。看上去有点笑的太过分了。

我用手搓了几下,搓掉的都是手腕上的灰。这东西就像一个纹身一样死死的钻进了我的皮肤里。

我一边走,一边小声的问道风干鸡关于这个印记的事情。夕羽惠在旁边丝毫没有理会我们的谈话。只是搀着我,不停的看我的伤口,生怕伤口再次出血。

风干鸡说那个圆形印记看起来的确像是一种纹身。但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手从蛇嘴中拿出之后,会平怪无辜的多了一个,这样奇怪类似纹身的印记。

我问道自己是不是中毒了,只是毒性还没有发作。然后把奶奶给我讲的那个故事讲给了他听。

他皱了皱眉,只是说如果是中毒那也一定是中了蛊毒。必然不会是普通的蛇毒。虵国人擅长用蛊,这里的人很可能和当时的苗人有着潜在的联系。再加上巫羯又是有名的大巫,蛊术的使用更是信手沾来。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

在苗族的观念世界,蛊有蛇蛊、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乌龟蛊等类。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主进攻,索取食物,蛊主难受,就将蛊放出去危害他人。放蛊时,蛊主在意念中说:“去向某人找吃去,不要尽缠我!”蛊就会自动地去找那个人。或者在几十米开外,手指头暗暗一弹,蛊就会飞向那人。甚至有人说蛊看中了谁,即爱上了谁,就叫它的主人放蛊给谁。不然,蛊就要它主人的命。所以有蛊者不得不放。

苗族民间就流传这样一则放蛊的故事:从前有位有盅的母亲,盅看上了她的儿子,做母亲的当然不愿意她的儿子。但是,盅把她啮得很凶,没有办法,她才答应放蛊害儿子。当这位母亲同她的盅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巧被儿媳妇在外面听见了。儿媳妇赶紧跑到村边,等待她丈夫割草回来时,把这事告诉了他,并说妈妈炒的那一碗留给他的鸡蛋,回去后千万不要吃。说完后,儿媳妇就先回家去,烧了一大锅开水。等一会儿子回到家来,他妈妈拿那碗鸡蛋叫他吃。儿媳妇说,鸡蛋冷了,等热一热再吃。说着把锅盖揭开,将那碗炒鸡蛋倒进滚沸的开水锅里去,盖上锅盖并紧紧地压住,只听锅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和摆动。过一会没动静了,揭开锅盖来看,只见烫死的是一条大蛇。

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对于毒蛊致病的法术,古人深信不疑,宋仁宗于庆历八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一书,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医书中都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

被风干鸡这样一说,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然后又想到那些身着怪异和死相恐怖的尸体,心里就一阵一阵恐惧。

风干鸡见我紧张,摆摆手说道:“不用过于紧张。以我来看你可能并不是中蛊毒。看刚刚的那条蛇嘴巴的张开程度,是想顺着胳膊把你吞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咬住你之后,再吞食到手腕的地方,它却突然停止了。只是将你的胳膊紧紧的吸住。”

他还说道:“其实在刚刚我要将它斩断的时候,它完全可以咬断你的胳膊,然后快速从尸体中脱身而逃。但是它却死死的将你的胳膊咬住,好像就是要留下一个印记给你一样。看样子并不是想置你于死地。否则就算我的刀再快,也只是把将那女尸的头砍开。”

我有点惊讶略带嘲讽地问道:“小哥,你说那蛇能把我吞掉?开玩笑的吧?你听说过蛇吞大象吗?那蛇要想吞我,起码也是蛇吞迷你小象。估计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风干鸡只是回头,朝刚刚那具落地的女尸看了一下,然后冷笑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了。

这让我感到更加的莫名其妙。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夕羽惠,之前她面无表情,丝毫不在意我们的谈话。以前这时候夕羽惠往往都会问东问西,或者说说她的见解。但这一次确实一反常态,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感觉她完全游离于我们的谈话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