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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节食呢?”加贺问。

“我们当然想阻止,可惜她不听。她一定怕要是就此休手的话,肯定更要遭到尾田唾弃了。她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动弹不了了。”

说完,头摇个不停,“她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哦,你要我形容她是怎样的一个舞者的话,我只能说她是一个可怜的舞者。”

而有关靖子杀害尾田的动机,中野妙子表示完全没有线索。即便让靖子如此煎熬的起因是尾田,那也是她自愿的所以因为能接受才对。加贺想想确实也是,然而问到靖子和尾田之间有没有超越师生的关系的时候,妙子给出了和绀野几人不一样的观点。

“我是不知道尾田对她是什么感觉,但靖子应该是爱着他的。”——餐后她喝着咖啡,直截了当地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加贺问。

“你想啊,她怀着如此强烈的崇敬和他接触,自然会想到这种感觉变成了爱。而且正是因为爱着他,才作出那么多牺牲来博得他的欢心,不是吗?”

妙子又想征得未绪同意,不过未绪找不到合适回答,只是歪着头。

“听到凶器在靖子房间里被发现的时候,我更确定了这种想法。”妙子看看加贺,“一般的话肯定马上把这种东西扔了,但她因为爱着尾田,舍不得把它丢弃。凶器也是一种纪念品啊。”

是这样吗?加贺想不通。

走出酒店后,妙子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本以为是她自己坐,其实不然,她对加贺说送未绪回去吧。

“中野小姐你呢?”

“我现在想喝几杯再回去。”

“我知道了。”

加贺向妙子道了谢,让未绪先进去,自己也紧跟着坐入车内。

车往富士见台开去,不久,未绪开口了:

“不查清动机的话还是不行吗?”

嗯?加贺又问了一下,回答,“是啊,怎么了?”

“我觉得,”她说,“靖子是为了赎罪而自杀的,所以我觉得不应该再继续追查别人的秘密了……”

“我们也不是喜欢这么做,”加贺回答,“要是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话,你们就永远无法从这个案件中解放出来,而且也没法拯救齐藤叶琉子。”

“这样啊……说的也是。”

未绪目光转向窗外,嘴里轻声说,对不起。

加贺回到自己公寓后,看到录音电话里有几条留言,一通是警校时期的朋友打来的,好久不见想要跟他较量一场,说的是剑道比赛。在现在的警署里还没有人能打得比加贺好。

另外一通是父亲打来的。

“相亲的事我帮你回绝了,你姑姑好像很担心你能不能自己找到对象,我虽然也不怎么相信,但还是对她说‘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应该能找到吧’;另外还有朋友儿子的那起交通事故,虽然有一点争执,终于还是解决了。请勿担心,再见。”

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板,录下的信息也没什么内容。从警察岗位上退下来后,父亲在老房子里一人独居着,可能过于孤单,变得有点古怪。

原来是担心我自己找不到对象啊……

我轻易就能找到呢,他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