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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绀野和尾田,则进行了较为缜密的周边调查。如果要是他们认识的话,从东京回来后很有可能会在某个地方碰过头。

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在纽约进行调查则变得必不可少。作为世界的犯罪大城市,他们会多大程度响应我方要求还不得而知,总之先请求那边的警署帮忙调查。

必须把所有想到的都彻查一遍。

加贺和太田加入了周边调查任务组,连续多日来回奔走。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和学习的目的而前往纽约的日本人很多,据那些人所说,到了那边一般日本人也只和本国人聚集在一块儿,所以自然会想到是不是有人会认识风间利之。当然依据的线索并非就这一个,他们还筛选出和美术相关的人员清单,然而数量也非常之多。

“那个城市充满了魅力啊。”

自称是版画家的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暗淡的脸上唯独目光熠熠生辉,“那个城市对于胸怀大志的年轻人来说,遍地都布满了灵感。恨不得把所有精华全部吸收后带回自己国家,可是却难以实现。就好比是在沙漠里想用吸尘器把沙子都吸干净一样。所以大家就得出一个结论,身在此处必须有所志;而对那些胸无大志的人来说,这个城市也会让大家渐渐忘却人必须得有目标的压力,每天都可以期待不同的刺激。这些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们特别希望永远呆着这片土地上。”

这段话让加贺感慨万千地点点头,然后问道,“你为什么回日本呢?”

随后他露出一副有着难言之隐的神色。

“灵感确实到处都是,但是我却无法找出答案。意识到这点之后,有的时候就很想逃离此地,于是就回来了。我现在就刚好是处于这样一种局面。不久后又感觉到自己找到了答案,所以再次为了求取灵感而远行,如此不断重复着。”

“真是一个有魔力的城市啊。”

“正如你所说。”

你在那个城市上看到过这个男人吗,加贺给他看风间的照片。那个年轻版画家说他去纽约的时候对日本人没怎么留意。

当然对于纽约的印象各种各样,有人和这个版画家观点相同,还有一部分人只是把其形容成非常惊人的城市。

“我哥哥被纽约所吞噬了。”

三天前刚接到自己哥哥的讣告的一个女人,用淡淡的口吻诉说着。加贺还真想见见那个‘哥哥’。

“哥哥是六年前为了学习画画去纽约的。一开始准备学两年就回来的,但是哥哥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最后,在寄来的一封信上写到了‘希望你们就当我不回来了’。最后一次收到他的信是在去年的夏天。然后就在三天前收到他同屋的日本人打来的电话说他在自己房间里自杀了。”

“自杀的原因是什么呢?”

“不知道。”她摇摇头,“爸爸去认领尸体了,可能听说了点情况了吧。但是我觉得他自杀应该没有什么动机吧。”

然后她又一次嘴里念念有词:他被纽约吞噬了。

在他哥哥寄来的信上有没有提到风间利之一类的名字呢,加贺问道。她回答没有。

当然加贺他们碰到的人当中不可能都说了这样的意味深长的话,其中有一些只说了一些类似于‘纽约真是了不起的大街啊’的话,并且话中不带任何内容的大有人在。从比率上来看,这样的人还更多一些。只是他们对于加贺提出的问题共同点都是:不认识叫做风间利之的男人。

“只有抱希望于大洋彼岸的警察们了呢,虽然他们能够认真调查到什么程度还要打个大问号。”

太田目光朝着东京湾的方向,倾斜着咖啡杯。今天终于要到滨松街区去了,风间利之的朋友就住在那里附近。尽管那朋友知道风间到纽约去的事情,但是对于他在那里的生活却一无所知。

“我们这边派搜查员过去怎么样?”

加贺说着,太田嘴角微翘,宛然一笑。

“要是这样的话,你会申请过去吗?”

“当然。”

随后太田默默地笑了。

“日本的刑警越起大洋来还真乐此不彼呢,就像是刑警电视剧的特别版一样。”

“你还看刑警电视剧啊?”

“看啊,经常看,很有意思的。因为一定要一小时之内破案,所以线索会接二连三的出现。”

“和现实大相径庭啊。”

“完全不同。”

太田点上一支烟,冲着天花板缓缓把烟吐了出来。“你怎么看那个芭蕾舞团?”

“总觉得有点可疑呢,但又说不出哪里不自然。”

加贺的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出浅冈未绪的脸庞。

“我也有同感呢,通常芭蕾舞团和一般社会上的人比起来略微有些不同。那个高柳静子虽然是财阀的女儿,但也没结婚,是一个把心思一个劲儿放在芭蕾舞上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