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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出生于福冈市内,父亲的职业是高中老师,好像是教社会。她有一个哥哥,在鹿儿岛的一家水泥公司上班。没有母亲,她父母好像在十年前离婚。”

“这么说来,她父亲是一个人生活啰?”

“不,还有一个八十一岁的老奶奶。两个人一起生活。”新堂接着说到康子的简历,她念当地的中、小学,之后读市内明星高中。毕业后因为她本人的强烈要求,进入东京的私立女子大学。

“因为年轻人向往东京啊。”谷口叹了口气。

“据她父亲所说,她别说读大学的四年内,连毕业后也没回过老家半次。找工作时所需的文件,好像都是她父亲邮寄给她的。”

“这件事听了令人不胜唏嘘,觉得她父亲真可怜。她一次都不回家,但钱却是一毛不少地向她父亲要。”

“听说学生时代寄给她的生活费,是一个月十二万。但她还是抱怨不够用。”

谷口露出厌烦的表情,缓缓摇头。

“老父亲吃了那么多苦,又死了女儿,大概万念俱灰了吧。”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相当沮丧,真是可怜。”

“你告诉她父亲她怀孕的事了吗?”

“说了,感觉好像是在她父亲心上补一枪,真不是滋味。他当然完全不知情,好像大受打击。不过——”新堂顿了一下。

“怎么了吗?”

“嗯,康子的父亲问我她打算怎么做,我回答她好像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于是她父亲露出在深思什么的表情。这让我有点在意。不,或许没什么大不了的。”新堂心里好像有件难以接受的事。

不久后,兵分多路前去打听消息的调查人员们陆续回笼。但没有特别重大的收获。只有调查康子银行存款方面的调查人员,带回了稍微令人感兴趣的内容。

“我查出了康子挥霍金钱的秘密,”该名调查人员说:“全部是用贷款的。她会用信用卡购物,再用年终奖金支付,或分期好几个月。薪水中的几成光是支付每个月的分期付款应该就没了,唉,简单一句话,就是寅吃卯粮。不晓得她自己有没有这种自觉。”

佐山想象,她大概每次看存折,心中就会升起危机意识,但是购物时就会失去自觉。信用卡存在着这种陷阱。

“总之单纯就计算面来看,她的财务破产只是迟早的问题。不过这两个月左右,她花钱的方式稍微克制了些。或许当妈的人开始紧张了吧。”

“哎呀呀,怎么会有人想搜集名牌服饰和珠宝到那种地步呢。”柔道六段的内藤完全不懂年轻女孩子的心理,做出举手投降的动作。

“对了,科学调查研究小组的报告书来了。”谷口拿出文件,“仁科直树家中的烟灰缸里有纸烧剩的残渣,内容几乎无法辨识。”

“只能辨识出A或B等记号对吗?”新堂说道。

“正确来说,当时只能辨识出ABC这三个英文字母。根据科学调查研究小组的报告,后来经过分析,也只能勉强解读出另外三个字。”

谷口将文件放在众人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文件上。然而众人立刻发出失望的声音。

“光是这几个字,对案情进展实在没有帮助。”内藤说道。

“但这是个大线索。”

“那要怎么办?试着调查相关人士心里对这有没有个底吗?”

“这也行,但公开这件事等待信息进来也是一个方法。我们需要MM重工的协助,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虽说是个大线索,但谷口的口吻听起来也不怎么指望对案情有帮助。

这一晚,康子的解剖结果出来了。

调查人员齐聚一堂。

“死因是服下氢酸钾中毒身亡。死亡时间应该是二十一日星期六晚上。”

此外,谷口扫视在场的调查人员的脸,“她怀孕三个月,胎儿发育良好。”

“孩子的血型是?”佐山问道。

“验出来了。就结论而言,仁科直树和桥本敦司都不是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