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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我跟她聊起了住院的日子,说到半夜发现自己的脑片时,她屏住了呼吸。

“不好,都这时候了!”谈话告—段落时,阿惠看了看手表,顿时睁大了眼睛,“我是上班时间出来的。”

“溜号了呀。”

“突然来了电话,一听说能见你,我二话没说就飞奔过来了。”阿惠拉着我的手站起来,将我的手贴在她胸口,“看,还在怦怦跳,像做梦一样。

“我活着呢。”我盯着她,像在发表宣言,“我还不会死,还有很多想做的事。”

“嗯。”她像放下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似的轻轻放下我的手,然后再次看着我,“你好像比以前靠得住了。”

“哦?”没想到她这么说,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事实上最近心情很好,有重生的感觉。”

“我进屋第一眼看见你就是这种感觉,原来不是错觉呀。”她满脸开心,“我明无再来。”

“等着你。”我说。

她走出房间后,我不觉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