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教堂之钟的线索(第2/5页)

他改了口:“哦,嗯,他后来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在这里有间房子。我见过他在这里闲逛。’或者之类的话吧。这绝对是真的!”

“但不是说的很明确,对吧?”哈德利问到,“再仔细想想!”

“啊,别催命,我在想!”O'Rourke不满的抗议到。“别着急。有些人会跟你说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然后问你一大堆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跟原来说的有任何差别,他们就会认为你在撒谎。对不起,伙计,但这是所有我能做到的了。”

“关于他的这个兄弟你都知道些什么?自从你认识弗雷之后,他都告诉过你些什么?”

“没有这回事!他什么都没说!我不想让你产生误解。我说我比大多数人都了解弗雷,不代表我知道他的任何事情。没人知道的那么仔细。如果你见过他你就会知道,他是那种为数不多的人,在你和他喝了几杯酒之后你就可以信任他并且和他谈关于你自己的事情。这就像请吸血鬼和啤酒一样。等等!——我是说长得像吸血鬼一样的人,仅此而已。发狂(多义词,弗雷除了是他的名字之外在英文中也有发狂的意思)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好的运动。”

哈德利听了之后说:“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现在——你也能够猜得到——处境很难过。我想你也看过报纸了吧?”

“看了。”O'Rourke眯起眼睛,“为什么问这个?”

“一定是某种幻术,或者舞台上的魔术杀了那两个人。你说你知道一些魔术师和逃生大师。你只不知道任何能够解释这些情况的把戏?”O'Rourke笑了,细心梳理的小胡子下面露出了闪闪发亮的牙齿,他眼睛周围的皱纹因为发笑而变深了。

“哦,好吧好吧!这就不同了,非常不同!看看,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当我提议要用绳子从那扇窗户溜出去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恐怕你有了些主意,我没说错吧?”他吃吃的笑着,“别想了!一个魔术师能用一根绳子做出任何表演来,绳子——如果他有一根绳子,就能不留任何痕迹的离开。但至于另外么——”O'Rourke皱着眉头,用他的烟斗轻轻刷着他的小胡子。他扫视这间屋子,“就是这样。我不是权威。对于这种事情我了解的不多,而且对于我所了解的我一直都保持沉默。比如——”他比划着——“比如一些专业礼节,如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同样,像从锁住的箱子里面逃脱然后消失或者这类的事情——好了,我放弃了,我不再谈这些事情了。”

“为什么?”

“因为,”O'Rourke加重语气说,“大多数人在知道机关之后都会非常--失望。或者说,首先,这种事既简单又巧妙——简单的有些可笑——以至于他们无法相信他们会被欺骗。他们会说,‘哦,该死!别跟我说那种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或者,其次,这是需要协助者才能完成的把戏。这让他们更加失望。他们会说,‘哦,好吧,如果你还需要别人帮助的话——!’好像有人帮忙什么都能做到一样。”说完了他就开始抽烟。

“人类真是有趣。他们去看魔术,你告诉他们这是个魔术;他们花钱去看。结果非常可笑的,他们在发现这不是真正的魔术之后又开始心疼。当他们听到有人向他们解释那人是如何从锁着的箱子里面或者经他们检查过的捆绑结实的绳索里面逃脱出来的,他们就因为这不过是个把戏而开始心疼。当他们发现自己被欺骗了的时候,他们说这很牵强。其实,想出一个这种简单的把戏是要动脑子的。并且,一个人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逃脱大师就必须要冷静,强壮,有经验并且行动敏捷。但是人们从来不考虑人家在鼻子底下欺骗他们需要多少聪明才智。我觉得他们宁可相信逃脱的秘密在于真正的邪恶的魔术,这种魔术是任何生活在神的光辉之下的人所不能够掌握的。没有人能够把自己变得像张明信片一样薄,然后从一个缝隙里面溜出去。没人能从一个钥匙孔里面爬出去,或者从一堵墙中穿过去。”

“想要我给你举例么?”哈德利带着好奇的表情看着他说,“继续说。”

“好吧。先说第二种!例如被绳索绑紧的麻布袋:有一种方法……”O'Rourke越说越来劲,“表演者出现——在一群人当中,如果你想要他这样做的话——拿着一个空的棉布或者棉缎口袋,大小足够他站在里面。他进去。他的助手把袋子拉起来,在离袋口大约六英寸的地方握住袋子,然后用一条很大的手帕把袋口紧紧系好。如果观看的人希望的话可以往上面系更多的扣,然后用蜡把助手和观众系的封好,用印章在上面留印——什么印章都可以。一声巨响!在表演者的四周出现屏风。三十秒之后他拿着依旧封的完好的口袋走出来——嗨-哈!”O'Rourke裂开嘴笑了,又开始抚摸他的小胡子(他好像无法停止抚摸他的胡子),在沙发椅上摇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