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谁是真凶(第3/7页)



  我一下坐直了身子,惊讶地说:“不是在废弃的阿拉莫纳车站?”

  陈笑了笑说:“不是,不过很近。这是巧妙的术语策略,你知道的。”

  “你是说这家伙极可能是阿拉莫纳案中的疑犯?”我挪了挪身子,假笑着,“好啊,你们肯定查过了,在泰拉被强xx的那个晚上,这个逃跑的家伙在哪里呢?”

  “我们已经查过了监狱里的记录,记录显示当时他在狱中服刑。”

  我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哦,不错,很好的薪口……”

  “坏的藉口就像一条鱼一样,”陈厌恶地说道,“它根本经不起时间的检验。”说到这里,他向我俯过了身,训诫式地举起了左手的食指,眯起眼睛直到我已经完全看不见他的眼睛了。然后小声对我说,“如果强xx杀人犯能够在除夕夜里大摇大摆走出监狱的大门,为什么在九月十二日他就不能走出监狱呢?”

  “见鬼,”我吃惊地说,“俄阿岵监狱真的是管理得这么随便吗?”

  他又点点头,“是的,瓦登·雷恩,那名可敬的监狱长——最近已经被撤换了——他让犯人们自由地走出监狱,去火奴鲁鲁的任何地方做事。据说,犯人如果在晚上六点还没回来,那么他们就会被锁在监狱的外面,他们受到的惟一的惩罚就是不许吃晚饭。”

  我讥讽地评论说:“他真是一名严厉的监狱长。”

  他又垂下了眼睛,不好意思地说:“火奴鲁鲁警察十分清楚监狱管理方面的松懈,我对我们刑事组粗心大意地漏过这样明显的一条线索深觉惭愧。当然,俄阿岵的看守在接受质询的时候,肯定会想方设法地用谎言来掩盖自己的过失。”

  我愤愤不平地说:“可是,他们转身又让那个杂种在除夕夜出去了!如果他们清楚他最有可能强xx泰拉,那么他们为什么不……”

  陈的眼神锐利得像刀锋,他冷冷地说:“让他真地逃走,带罪潜逃。别忘了,被暂时放出去的犯人通常都会回去的,可是雷曼却没有。”

  “雷曼,”我重复道,“这就是那个蚊子公寓的妓女跟你说的那个名字。”

  他严肃地点点头,郑重地向我说道:“请接受我的道歉,那名妓女的话像砖石一样击中了我这老人。”

  “好的,”我耸了耸肩,安慰着难堪的陈·阿帕那,“你以为我在芝加哥警局没见过什么下流勾当吗?下流到我唯恐避之不及?”

  事实上,我还干过些下流勾当。

  他的声音低得好似沙沙的树叶声,不过我还是听清了他的话,“据说雷曼还在岛上。”

  我问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没像赛米一样去大陆呢?”

  陈摇摇头,“他还在这个岛上的某个地方,有人帮助他藏起来并保护地,因为他们怕他。他是个坏脾气的大个子,他们不敢反对他。”

  我问道:“我们从哪里开始呢?这件事就如同在稻草堆中寻找一根小小的针一样。”

  “当一个胖子坐下来时,稻草里的针就很容易找到。”说到这里,他把手伸到兜里,“见见丹尼尔·雷曼吧。”

  陈把一张通缉照片递给了我,我仔细打量着相片上的那个人,他有着一双凶狠的眼睛,空洞的眼神,满脸的疤痕,圆形的大鼻子,铲状下巴。在我看来,他有着一副典型的通缉犯的模样。

  我的笑声里没有掺杂着丝毫的幽默感,我向陈说:“好的,我们得尽快坐在这个杂种身上……”我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了下去,“那么,这得花多长时间呢,罗斯上校和整个夏威夷卫戍部队都找不到他,我们得花上四个月?”

  可是,那个刀疤脸的小老头向我说道:“不过你忘了件事,内特——他们没找到他的原因在哪儿?”

  我好奇地说:“噢,什么原因?”

  陈自信地说:“陈·阿帕那没有找他。”

  阿拉迈酒吧依旧是烟气呛人,吉它声仍然十分的震耳,乔治库三人组合正在进行最后的告别演出,这是门口的海报上写的。

  我和陈进到了里面,我的门房朋友乔·弗瑞特斯马上对我说,他很抱歉,到现在仍然不见赛米的影子。

  我告诉他,“我知道了。”

  陈·阿帕那默默地站在我的身旁。自打我们进了酒吧,他就一言不发,也没有摘下帽子。可是,对于乔来说,陈瘦小的身影似乎显得格外庞大,他一眼就认出了陈,而且明显变得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