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银制子弹(第2/4页)

“我想,”安布勒尔告诉她,“当你成了很老很老的老太婆,人们还是会对你怀自戒心,因为你是‘巴巴拉·达文垂——和新英格兰那些可怕的谋杀案有牵连的人……某种恶魔崇拜或者是活人献祭,你知道。他们说,警察从来没有查清楚这些可怕的事情……’”

杰夫狂暴地怒目而视。“吓唬巴巴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教授安抚他。“但是我们的处境很糟糕,越早认识到就越好。”

“或许,但是没有理由胡说。在告诉警察之前,我们先动手解决这案子。”

“杰夫,看着,”罗根插进来。“别再想着这里有什么要解决的了。这里没有。德扎内,或者不管是谁,在招灵会上出现,然后附体于奥登。”

“我恐怕已经没有办法避免这个结论了,”安布勒尔同意。“德扎内利用奥登杀死了他的前妻,发泄了他的怨恨。然后他报复了奥登,叫他飞向马杜尔以求解脱,这样奥登就会被打死。”

“胡扯!”杰夫转向沃克。“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他们全是胡言乱语。”

“我做不到,”捷克人回答。“你看,我发现了奥登的尸体。”

“你也这样?昨晚你还在嘲笑这个想法。”

“我已经停止嘲笑了。”

杰夫冷嘲热讽。“我从来不会相信,像你和罗根这样固执的人会相信这些废话。”

“固执和愚蠢之间有区别,”肯塞德反驳。“你在回避这些事实。沃克和我更愿意面对它们,而且不会拒绝相信已经被广泛证明的事情,仅仅因为我们不明白或者不喜欢。”

“随便你相信什么,”杰夫发作。“警察只会相信指纹。”

“你这样想?在我们把枪和石斧拿到木屋,然后随便碰它们之后?”

“那里还有很多指纹,”杰夫反对。“我在卢克叔叔之前走上楼梯。奥登的血手印就在他妻子的睡衣上。警察不会搞错那个。”

罗根笑了。“你这是自欺欺人。警察会指出奥登的尸体在我们手里,又有大量时间做事。我们可以随便把他的手印印在任何地方。”

雪莉把手放在他胳膊上。“我们能做什么,罗根?”

“我还不知道。显然我们的问题是要用某些确定的方针说服检察官,避免非决定性的调查。这是个很艰难的任务,不过至少马杜尔已经逃走,不会推翻任何一个我们准备好的故事。”

“假设,”巴巴拉提出,“他镇定下来,过几天又回来呢?”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沃克伸出他干瘦的胳膊,吟唱起来:

纳尼卡去了白菜地,

白菜地,白菜地,

拔起了一棵小苜蓿,

一棵漂亮的小苜蓿。

佩匹跟在她身后

抬脚把她篮子踢!

罗根微笑。“我怕霍斯塔诅咒在翻译过来以后失去了一些效果。”

达文垂小姐急了。“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马杜尔,”罗根郑重地向她宣布。“在特鲁多先生和我们在一起的最后几分钟,我们这里的朋友给他注入了对沃克的恐惧。除此之外,我们从马杜尔的传记中收集到一些片段,会让他宁肯离我们尽可能的远。”

“你看,”沃克解释说,“我们说服了向导让他承认,因为他的抛弃,导致了雪莉父亲和奎因斯先生的死。而且,是奥登先生逼迫他这么做的。”

杰夫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么,看在上帝份上,我一直是对的!如果奥登杀了德扎内,他一定也杀了奥登夫人。”

“我恐怕那不对,”安布勒尔说。“如果奥登有意识地对他妻子的死负责,那么他自己的死就不仅仅无法解释,根本是难以理解。然而,我怀疑这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当然马杜尔无法推翻我们的故事,这无关紧要。我们也没有故事可说。”

“或许,”巴巴拉满怀希望地指出,“警察会相信奥登先生杀了他的妻子,然后开枪打死自己。我是说,如果我们能把事情安排好,来证明它。”

拉瑟姆咕哝。“永远不要这么想。认识弗兰克·奥登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会自杀——除非有五十个目击者发誓看到他这么干了。我自己也不会。”

“我也不会,”雪莉同意。“但是有一件事弗兰克会干得出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偷走奎因斯先生的发明。无论如何,我们有证据,即使不是在法庭上能站住脚的证据。”她冲着教授微笑。“在得到之后,弗兰克立即开始使用他的专利特权,但是我想决定,从现在开始任何收入都归你妹妹所有。”

安布勒尔感谢了她。“你非常善良。如果警察这么大方地忽略合法证据,我们的麻烦就结束了。”

“哼!”拉瑟姆嗤之以鼻。“我们需要给警察的不是证据——是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