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8(第2/3页)

“以往病史?”我问。

“她没得过癌症,”拉维答道,“也没有家族病史。没有接触过有毒化学物质,旅游记录也很棒,只在去年去过一次香港。”

“在香港发生了什么?”

“病人和她的家人没说。卢的全家一起回去探亲的。”

我问莫妮卡:“纤维肉瘤的诱因有哪些?”

“辐射、接触化学品和遗传。”

“这些她都没有?”我问。

他们摇摇头。

“还有另一件奇怪的事,”莫妮卡说,“那些组织是克隆的。”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问:“有没有把她和我先前发的照片进行比对?”

“有,”拉维说,“我们认为症状相符。”他把手伸进肩上的背包。

突然,他停下了。他和莫妮卡的眼睛越过我的左肩望向我的背后。

“旧金山的人。”拉维压低声音说。我转过身。

我身后站着一个瘦高个的男子。他30多岁,秃顶,戴着眼镜,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我不认为我们这里有人中了头彩。”他说,以此来打招呼。我看向拉维的眼睛,他看起来很放松,“但是事情很糟糕。她很糟糕。”那人伸出一只手,手指又细又长,“贾尔斯·斯潘格勒,旧金山公共卫生局的。”

“纳特·麦考密克。”我握住他的手。

拉维说:“麦考密克医生是我在疾控中心时的同事。”

斯潘格勒医生皱眉道:“疾控中心的人在这里?这是……”

“我离开那儿了,”我说,“我是……自由职业者。”

斯潘格勒盯住我看了一会儿。他的绿眼睛绿得很浅,几乎没有色彩。

“纳特是来帮忙的。”拉维告诉他。

斯潘格勒吐了口气,“就我看,我们不知道还能为此做些什么。这样的病例并不多见,没有化学物质接触史,也没有家族病史。谢谢你来帮忙,莫妮卡,但是我想我们现在先不要谈论这个。”

“米尔皮塔斯有一个病例。”我说。

拉维的表情好像是我当着一屋子陌生人的面泄漏了他的高考成绩。

斯潘格勒对我眨眨眼,显得很吃惊,“纤维肉瘤?”

“看起来像,”我告诉他,“那个病人已经去世了。”

斯潘格勒在消化这条信息,“加州湾有700万人口,麦考密克医生。从统计学的角度看,有几例是有可能的……”

“那病人的症状与这里的完全相同,”我打断他,“我们有理由相信还有更多的此类病例。”

拉维拼命跟我挤眼睛。

“什么理由?”斯潘格勒问。

“我现在不能说。”

“那么其他的病例也在加州湾?”

“我们不知道。”

斯潘格勒挠了挠脸,思考着,“我会把这个告诉我的头儿。但是坦率地讲,我还没有看到暴发的迹象。”

他是对的。两个人不能算是暴发。10个人——那些墨菲照片中的人,如果他们都在加州湾的话——那就是暴发了。但我们不知道那些人在哪里。

“疾病监视?”我问,实际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们还不能判定,”斯潘格勒回答。浅色的眼睛看着我。他看看莫妮卡和拉维,“州里意见呢?”

“没有官方意见。”拉维说。

建立疾病监视系统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它意味着要给成千上万家医院、诊所发布公告、传真和邮件。疾病监视非常正式,所以它的门槛很高。仅凭两例突发病例是不可能在一个700万人口的地区展开这样大规模的行动的。

“那么,”我说,“我们等吧。”

“是的,”斯潘格勒答道,“我们等吧。”

“我们等着吧。”拉维不高兴地回应道。

我站在那里,看着我们这帮受过专业训练的、教育过度的、想做好事的人很不情愿地来回踱步,在我们的散兵坑和掩蔽壕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