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荒岛 第五章:货舱底层的女人

强龙难压地头蛇,更要顾及两个女孩的安危,我放弃了激进的争斗,故作慷慨地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既然把误会说开了,希望诸位各行方便,大家以后还是朋友。”

伊凉紧紧地贴靠在我后背,她头发散乱,眼睛惊恐地注视着四周。我看一眼巴萨迪,又看了看仓库门口,示意他们让开路。我让两个女孩先出去,到外面的甲板上,自己依旧保持着随时战斗的姿势,小心堤防着退了出来。

拽着两个小姑娘,我跑进自己租用的舱厢。芦雅和伊凉一进到里面,再也忍不住眼泪,抱住我大哭起来。这几天,她俩一定受了不少委屈。芦雅抬起脏乎乎的小脸,眨着泪眼看我,“对不起,为了救我,你把货物让给了坏人。”

我满不在乎地笑,宽慰着自己和她们,“傻丫头,货物还在船上,靠岸之前,谁也没办法拿走。快告诉我,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船上?”

“是那个家伙干的……要和你打架的那个坏人!”芦雅情绪激动,一时说不清楚。

伊凉强忍悲痛,对我解释说:“胸口文有船锚的那个人,水手们叫他桑利。就在几天前,他们头戴面罩,手持枪械,开着吉普车闯进小镇。不仅大肆洗劫,还杀人放火。我非常害怕,就跑去阁楼找你,结果遇见了芦雅。我们两个一起躲在床下的密室。坏人放火烧阁楼的时候,我们无法呼吸,就跑了出来,不巧被坏人发现,强行绑了装进箱子。直到我们被放出来透气,趁机躲藏进货舱,被巡夜的乘客发现,才知道自己被绑架到了船上。”

芦雅抹着眼泪,非常委屈地说:“桑利和船长是一伙的。我蹲在箱子里,透过锁孔看到他们一起清点抢劫来的货物,商量如何处置我们。”

难怪巴萨迪会让桑利这种家伙出现在他的船上,原来他们蛇鼠一窝,故意把一部分水手伪装成乘客,趁着靠岸的空当,跑到地面上洗劫村落。与此同时,这些家伙又可以在航海途中发挥流氓的作用,替巴萨迪“整治”不顺意的乘客,做那些需要掩人耳目、顾及名声的“脏活儿”!船长的权威和声望,在道貌岸然的掩护下,有了空前的提高。

思索了片刻,伊凉不安地说:“傍晚的时候,我和芦雅躲在货舱里躲藏,听到下面有女人的哭喊声,一定是那些家伙在做坏事。”

芦雅对我点头,表示她也听到。

我问伊凉,听到的是不是一个讲英语的疯女人。伊凉摇头,努力回想着说:“不是英语。听起来像日语,大概她当时正受到伤害或者折磨,那叫声听得我们心里好怕。”

我这才想起,今天获救的那个抱小孩的女人,印象中小孩被类似和服的衣物包裹着,而那些家伙,一定是在祸害这个虚弱的女人。

我对伊凉和芦雅说:“你们在这里等我,哪儿也不要去。拿上这把手枪,听见我的声音再开门。如果有人硬闯,就向他们开枪。我很快就回来。”

这次出海,我不仅带了两把手枪,还在背包里藏了一支乌兹冲锋枪和一支带瞄准镜的来福枪。飘摇的海面上,狙击步枪不容易精确射击,但对付海盗足够。然而现在,巴萨迪的所作所为,已然就是海盗行径。

我将手枪别在后腰,背起乌兹冲锋枪,潜往货舱方向。上了甲板,我发现船长室亮着灯,里面人影攒动。他们也许在议论刚才的风波,更甚至商量下一步如何对付我。

借着朦胧月光,我悄身来到货舱,在中间的木板上,发现一个木箱子格外显眼地摆在那。我想日本女人一定还在下面。推开木箱,下面是一个可以揭开的木板。时间紧迫,我必须加快行动。

掀开木板之后,我钻了进去,里面挂着两盏煤油灯,脚下全是稻草。一个被扒光衣服的裸体女人,绑在角落的柱子上。

那女人看到我进来之后,立刻恐惧不安。我箭步跳过去,捂住她欲要哭喊的嘴。她疯狂摇着头,发过呜咽之声,惊恐慌乱的眼神拼命哀求着。

我对她做了一个示意她安静的动作,她看到我身上的武器才明白,我是来救她的,不是来玩弄她的暴徒。

恰在这时,入口处突然有了响动,一个喝醉酒的水手朝里面漫骂:“是哪个狗崽子,到现在还没完事儿?除了辛勤干活,你们总要他妈的抢在前面。就算是这样吧,现在我来了,该老子快活啦!”说着就有一只脚伸了下来。

我即刻翻滚到阴暗的角落,先躲藏起来,因为现在不能确定上面来了几个人。下来的是那个“黑刺猬”水手。大概是受挫的原因,这家伙和船长吵了几句,正借酒消愁,打算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