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荒岛 第二章:雨夜到访的少女(第2/3页)



我无意侵犯她,她还是个孩子,还有七天我就要出海,假使她的下体受伤,对这个苦难的家庭来说,对那个怀抱青瓜的母亲来说,询医问药就像暴殄天物,小女孩一定会忍受痛苦,煎熬到伤口愈合。

我放开了她,走到储藏柜,拿出腊肉和饼干给她,并告诉她吃。她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我对她说:“吃光了它,天亮后你就走。”

女孩看看我,又看看食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伸手。她咬一口饼干,又咬一口腊肉,食物的味道和她饥饿的肠胃一结合,她再也顾不上警惕什么,用力吞吃起来。

我坐在离她很近的椅子上,默默注视着她,这是唯一一个进我屋子却没有和我做爱的女性。

外面雷雨声依旧,急噪而猛烈,闪电的光从窗户射进来,被旺盛的炉火及时稀释,不再那么刺眼。我问她要不要喝水,她摇了头。

过了一会儿,她把手里的食物吃光,便蜷缩在靠墙角的床上,目光一动不动盯着我看。我感觉她有点适应了,就又试着和她说话,问她的名字。先前的恐惧和警惕终于有了平复,她开始和我说话。

“我叫芦雅,有三个弟弟。妈妈告诉我说你是好人,叫我来找你,接受你对我做任何事情。”说完,这女孩哭了。

我告诉她:“不要哭,我不会为难你,天一亮你就回家。”

她哭着摇头,“我回不了家。追马先生不要我的话,妈妈她也不会要我。”

听着女孩的哭诉,我知道她的妈妈不是开玩笑。一个那样贫苦的女人,不是悲剧命运的对手。我对女孩说:“我还有七天就出海,没办法收留你。明天一早你就回家。”

听我说完,女孩又开始哭泣,哀求着说:“追马先生,带我走吧,否则我只能跳海。”

尽管她说得悲痛欲绝,但对我而言还是不行,我严肃地说:“我要去非洲东南部的克罗泽群岛,深入印度洋腹地。行程遥远,一路凶险。万一遇上海盗,你会很危险。而且船上混杂着各国男人,对姑娘不安全。”

“可我还是个小孩!你刚才不是看过我的身体?我对男人引不起兴趣的。”

我想笑,可又忍住,解释说:“那不一样。在他们眼里,没有小孩和大人,只要是女性,他们冲动起来都不放过。就像对待一条活生生的鱼,咬一口,割一刀,又放生回海里。只要他们认为可以乐上一会儿,就不会考虑弱者的后果。”

她好像被我吓住,也不再说话,我们都沉默起来。外面的黑色有点减弱,但雷雨声并未消退。我有了困倦,就对她说:“我想睡觉。”

她哆嗦了一下,那张本来困倦的面孔,即刻又打起精神。她试探着问:“你是要我和你吗?”

“你可以下去,或者和我挤挤,因为这张床不大,也是唯一的床。

女孩赶紧把自己蜷缩得更小,紧紧贴靠床角,让出属于我的地方。我躺了过去,而她就那样呆着。

躺下之后,我觉得全身轻松,舒服地合上眼睛,让自己坠入睡眠。我的头能够感觉到女孩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潮湿和温暖,这种感觉让我更快的进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明媚热辣的阳光穿过窗口,刺痛我的脖子。昨夜街上的雨水,应该被烈日烘烤得所剩无几。女孩不知何时倒在我头边睡着了,她柔软的长发散落在我的鼻子附近,上面还残留着昨夜的雨腥。

她那微微张开的小嘴流出很多口水,弥散着饼干和腊肉的味道。如此恬静可爱的一副睡态,使我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这是五年来我独自在阁楼睡醒后发现自己与生活之间最真实的时刻。

我在桌上留了些钱,比上次给她母亲的多一倍。我又找了纸条,画一个符号,示意她回家。

一切安置好后,我披上衣服,又去了那家酒馆喝酒,顺便问问店里的老板,西哈努克港口的斯诺号货轮会不会按时靠岸。

喝到很晚才回阁楼,推开门后的景象另我一怔。女孩并没有离开,她正赤身裸体,站在壁炉旁边的水盆洗身子。

女孩被我的突然出现吓得失声,急忙蹲进水盆,抱紧自己那刚突起不久的胸脯,张着惶恐的眼睛看我。

我没有理会她,进屋关上了门,酒精燃烧着我的大脑,我感到天悬地转,就对她说:“拿一块湿毛巾来,我的头有点痛。”

我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试图睡去。哗哗的水声响起,我感觉到她从盆里走了出来,之后又是哗哗的水声。在我正要昏睡过去的一刻,一双冰凉的小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迅速地拿开,然后把一团湿毛巾按在我发烫的前额。头痛的滋味被冷却减轻,轻松的眩晕感使我很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