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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知罪,贫僧知罪!”问苦一脸土色,连连叩首,“只是这二人已然在月前那场变故中死于非命,人死道消,万般种种,阁老不必再追究他们了吧?!”

“死了?是了,我记得他们是演奏磬和钹的人。”狄公觉得自己都要气糊涂了,连看过的卷宗上的名字都忘记了。

“演奏编钟的慧明、智净又是什么人?”

“他、他们也是……”问苦不敢再说下去了,狄公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定然是有问题的。

“那么问难呢?他有没有问题?”

“问难师弟没有问题!”问苦急忙回答道,“他原本是龟兹的香料商人,未出家之前就乐善好施,皈依佛门后也从未有过差错。他交游广阔,性格通达,因此才当选住持的,并不像那些人……但是那些人入门后,都被问难师弟管理得极好,从不曾行差踏错!”

你在潜心修你的来世,两耳不闻窗外事,又知道些什么呢?众人心想。

“你为这些罪人开脱,可曾想过那些被他们害过的人如何开解,就像你能托这寺庙以修来生,可是被你害过的人呢?莫要说来世结草衔环当牛做马,来世谁人知道你是谁?!”

狄公实在是厌烦看到他,挥挥手让人把问苦带走。

“这老秃驴实在可恶,因他一己之私,便将这些恶徒收入寺中,庇护于自己的羽翼之内。殊不知正是造下了恶业,怪不得一个小小的寺庙内还拉帮结派!”秦凤歌愤愤地说,“我怀疑讲经堂剩下的和尚里至少还有一个是他们的内应,否则门不会从里面锁起来。”

“凤歌说得对。”狄公表示同意,“所以还要详细盘问他们!”

“如果这案子的主谋是问难,那几个看起来已经死了的和尚都是他的同伙,他们不想做什么和尚,正好可以以死脱身,这说得通。但是带走乐师是为什么,就算乐师中有他们的人,也不可能全都是他们的同伙,毕竟柳风来说过他们和宝相寺并不熟,所以这又出现了一个问题,他们绑架一群乐师要干吗?”赫云图表示难以理解,“绑走这些人,再让宝相寺被封,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有好处的。”狄公却了然地点点头,“提示你一句,好处之一就来自宝相寺的后山!不过在解开这个谜题之前,我们要再见见周良,顺便把白庆安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