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戈比先生的报告(第2/3页)

“是的,她人很好,非常友好。你之前说得很对,她的确是另一只大象。”

“什么意思,亲爱的夫人?”

“我的意思是她记得莫莉·雷文斯克罗夫特。”

“她也记得她的假发?”

“是的。”

奥利弗夫人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位退休的美发师给她讲的关于假发的事。

“是的,”波洛说,“那就对了,和加洛韦总警长跟我提到的完全吻合。警察找到了四顶假发,一顶是卷发,一顶是晚上戴的,还有两顶普通一些的。一共四顶。”

“所以我告诉你的这些都是你已经知道的事情?”

“不,您告诉我的事情要多一些。她说——您刚才是这么告诉我的吧——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本来已经有两顶假发了,后来又在他们夫妇自杀前的三到六周左右订了另外两顶。这真是很有意思,不是吗?”

“这有什么,”奥利弗夫人说,“我是说,你知道女人们,她们有时候很容易毁掉东西,比如假发之类。如果被弄坏的假发不能得到修整和清理,或是假发被烧坏或是溅上了什么洗不掉的东西,又或是假发被染上了错误的颜色,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那当然需要订两顶新假发来替换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

“也没有那么夸张,”波洛说,“不过,这是很关键的一点。但是您刚刚补充的另外一点也很有意思。把假发送去再制或是修整的人,是个法国姑娘,对吗?”

“是的。我想她是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的女伴之类的。将军夫人当时已经住在医院或是疗养院了,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她当然没法自己去选假发。”

“我懂了。”

“所以她的法国女伴代她去了。”

“您知道那个法国女伴的名字吗?”

“不知道。我想罗森特拉夫人并没有提到她的名字,我认为她也不知道。那次见面是由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安排的,我想那个法国姑娘只是把假发带去量尺寸什么的。”

“好吧。”波洛说,“这些信息对我接下来要进行的调查很有帮助。”

“你究竟从这些事中了解到了什么?”奥利弗夫人问道,“你还做了什么其他的调查吗?”

“您总是这么爱怀疑人,”波洛说,“您总认为我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椅子上歇着。”

“我认为你常常坐在椅子上思考问题。”奥利弗夫人说,“但我知道你确实不怎么出去走动或出门进行调查。”

“我想我很快就要出门进行调查了。”波洛说,“这样您高兴了吧。我甚至可能要横跨英吉利海峡,当然不是坐船,显然,我会坐飞机。”

“噢,”奥利弗夫人说,“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不必了,”波洛说,“我想这次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

“你真的会去吗?”

“是的,当然。我一定会到处打听并搜集信息的,所以您应该对此感到高兴,夫人。”

波洛放下电话,又翻开他的笔记本找到另一个号码。他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波洛要找的人。

“我亲爱的加洛韦总警长,我是赫尔克里·波洛。但愿我没有太打扰您,您现在忙吗?”

“不,我现在不忙。”加洛韦总警长说,“我正在修剪玫瑰,仅此而已。”

“有件事我想要问您,很小的一件事。”

“是关于咱们之前聊过的那件双双自杀的案子吗?”

“没错。您之前说过当时房子里有一条狗,您还说那条狗跟着将军一家出去散步了,对吗?”

“是的,我确实提到过狗。我想是管家或是别人说过当天将军和往常一样出去遛了狗。”

“在验尸的时候,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身上有被狗咬过的痕迹吗?有可能是自杀案发生前一阵的痕迹。”

“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奇怪。但如果不是你提起来这件事,我可能已经忘了。是的,将军夫人身上确实有几处伤疤,但都不严重。管家提到过,那条狗曾经不止一次攻击过它的女主人,还咬伤了她,不过都不太严重。你看,波洛,那条狗并没有狂犬病,也没有任何类似的病,如果那就是你在想的问题的话。不管怎样,将军夫人是被枪杀的,他们夫妇都是。警察并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有腐败毒或是破伤风的迹象。”

“我并不是要嫁祸于那条狗,”波洛说,“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的情况而已。”

“当时将军夫人身上有一处被狗咬过的新伤痕,我想大概是死前的一个星期留下的,也有人说是两个星期。伤口没有严重到要打针的程度,那个伤口愈合得很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加洛韦总警长继续说道,“‘死的确实是那条狗。’我不记得这句话是从哪儿来的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