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3页)

“这么做没让你的病情恶化吧?”她担忧地问。

希瑟·巴德科克大笑起来。

“完全没有,我的感觉从没那么好过。我要说的是,如果你想做成一件事,你就得冒点险。我就总是这样。”

她又大笑起来,笑得得意又刺耳。

阿瑟·巴德科克也赞赏有加地说:“从来没有东西能阻止得了希瑟,她总能侥幸得手。”

“艾莉森·怀尔德。”马普尔小姐咕哝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巴德科克先生问。

“没什么,是个以前我认识的人。”

希瑟探寻般地望着她。

“您让我想起了她,仅此而已。”

“是吗?我希望她是个好人。”

“她人确实非常好。”马普尔小姐慢悠悠地说,“善良、健康、充满活力。”

“但我想她也有缺点,对吗?”希瑟大笑着说,“我就有不少缺点。”

“嗯,艾莉森总是非常确信自己的看法,很少能听进去别人的观点,也不知道同一件事会对别人产生什么影响。”

“就好比上次,你收留了从那该死的农舍里疏散出来的一家子,结果他们走时把咱家里的茶匙也捎上了。”阿瑟说。

“可是阿瑟,我无法拒绝他们,那样太狠心了。”

“都是些祖传的茶匙啊,”巴德科克先生忧伤地说,“乔治时代的,是从我母亲的祖母那儿传下来的。”

“哦,阿瑟,忘了那些旧茶匙吧。你总是对此喋喋不休。”

“恐怕我不那么擅长遗忘。”

马普尔小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您那位朋友现在在做什么?”希瑟带着友善的好奇心问马普尔小姐。

马普尔小姐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艾莉森·怀尔德?哦,她死了。”

[1]原文是Ted,全称应为teddy boy,指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英国常穿紧身裤、皮上衣、尖皮鞋,并热衷于摇滚乐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