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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的?那都是假的?”伯朗一边操作着方向盘,一边扭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枫,“你不是说你知道明人的意思吗?”

“嗯——”枫答了一声,“讲真的,我感觉明人君还在犹豫是不是要继承爷爷的遗产。他说过类似不想背负责任的话,但另外,他也说过为了不让矢神家没落,他是不是必须得去背负些什么,所以我觉得他会那么宣告的可能性并不是零。”

“那么仔细核查二十年前继承的事呢?”

“那是我原创的。很震撼吧?”

“什么震撼?你看到那群亲戚的表情了吧?简直是狰狞。”

“这正是我要的反应。他们提出要听明人君说是吧?唯一没有说的只有牧雄叔叔。祥子姑妈说的是‘现在就给我打国际电话’,可真是气势汹汹呢。”

“被说有不当行为之类的,确实会怒火冲天啊。不过,我觉得你之后的应对很漂亮。”

听了祥子的话,枫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就从包里取出手机坦然地开始拨打电话。当然,电话是打不通的。她告诉各位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那么今后怎么办?电话总是不通,邮件也不回,总是这样可行不通噢。”

“是啊。所以,我打算解释说我有和明人君沟通。如果那群人里面有人知道明人君失踪了,那么那个人就会知道我在说谎。这么一来,他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比如说……”

“那个嘛……”枫说着吐了口气,“想不出来。”

“喂,你的作战计划就是走到哪儿算哪儿吗?”

“就某种程度来说也是无可奈何,引蛇须先打草。”

“希望别在你找到蛇以前,我们就无路可走了。不说这个了——”伯朗清了清嗓子后问,“你和勇磨看起来聊得很开心啊,你们聊什么那么热闹?”

“大哥对他是直呼其名呢。”

“不行吗?那种事随便啦,快回答我的问题。”

“聊了各种事。勇磨先生告诉了我许多矢神家的事,尤其详细地说了他的父亲康之介。说他虚有其表,实际上是身无一物的国王,是任凭自己的资产被一众家臣坐吃山空也毫无知觉的糊涂虫。第一任妻子也好,第二任妻子也罢,都是以矢神家财产为目的而接近他的心机女,康之介出轨找情人对她们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

“但那家伙就是那糊涂虫和情妇生的小孩,这事你听他说了吗?”

“听他说了,他还说他的母亲就是佐代女士。”

“哼,自己先坦白了吗?”

他是觉得就算隐瞒也早晚会露馅,不如抢先坦白反而来得痛快吧。

“但即使是糊涂虫老爸,有时候也会说出有道理的话,而那也造就了如今的他。”

“哦?什么话?”

“小时候,勇磨好像经常去爬种在庭院里的柞树。一次,康之介发现后骂了他——”

“说如果喜欢高处,就更要好好学习,成为人上人,是吧?”

“为什么你会知道?”

“据说这是那家伙在追求女人时的固定桥段。”伯朗察觉到自己歪着嘴,“你最好当心。”

“当心什么?”

“我说的话——”

你在听吗?伯朗刚要说,来电铃声响了。枫说了声“不好意思”后接起手机。

“是,你好……啊!”她的音调突然提高了,“没事,我现在在车里。今天辛苦你了……不,我才是厚着脸皮呢,真不好意思。啊?是吗?你又来了,你真是太会说话了。”

听到枫故作娇态的语气,伯朗没法冷静地专注于驾驶,根本就不用去想对方是谁,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

“嗯……是的,明人君还有一阵子没法回国,给各位带来麻烦真的很抱歉……我吗?是,是的。我一个人住在明人君的公寓里……啊?可以吗?但你也很忙吧……说的也是。就算是青年实业家也需要松口气……我可以……是吗?我知道了……那么,我等你联络。好的,再见!”

“是那家伙吗?”枫打完电话后,伯朗问她,“是勇磨吗?”

“是的。”枫回答,“他说:‘今天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是那么出色的女人,真是吃了一惊。’”

听到这肉麻的台词,伯朗努力忍住想要一踩油门的冲动。

“不止那些吧?感觉他好像在约你去什么地方。”

“如你所言,他约我去吃饭。他说如果我因为明人不在而寂寞,不如一起吃个晚餐吧。”

“什么晚餐?!装腔作势。不过就刚才的谈话听起来,你似乎打算去。”

“当然,说不定他就是上钩的猎物。”

“猎物?”

“有可能其实他知道明人君失踪了,却还若无其事地来探查我的真实来意。我不可能不去赴约。”

“也可能只是单纯的色心。”伯朗尖着嗓子说,“我刚才也说过了吧,他满脑子想着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