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星隐痛(第3/16页)

  他回到角落的位置上坐下来,默默地注视着喝得如火如荼的康婕,有些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萧航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内心那种不可名状的窃喜。

  虽然康婕骂了他,说他是个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感到高兴。

  散场的时候苏施琪问他:“你开车了吧?”

  萧航的余光瞥到康婕正假装不经意地看着自己,他连忙对苏施琪说::“最近酒驾抓得严,我没开车。”

  不知道苏施琪醉了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有点儿不高兴的样子跟着小川他们一起走了,随便吧,反正他也不在乎。

  康婕拿起包,又跟老大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之后,一个人进了电梯,电梯门刚要闭合就被萧航一只手挡住了。

  电梯门上反射出老大一脸讳莫如深的笑容。

  在街边等了好久都没看到空车,康婕有点儿心烦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头。

  正在这时,萧航的车缓缓地停在她面前,降下了车窗,笑得跟海狸先生似的咧着一口大白牙:“上车吧。”

  看见康婕一脸诧异的样子,他笑得更欢了:“快上来吧,我今晚一滴酒都没喝。”

  在日喀则的某个小宾馆里起床的时候,日光清朗,我蓬头面的拿着牙刷和毛巾冲进公用卫生间梳洗,等我收拾得人模狗样后出来,冻得瑟瑟发抖的一尘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单反,嘴里骂骂咧咧:“我日,天不亮我就爬到山上去等日出,等了一早上也没看见太阳,我一下山太阳就出来了!”

  陆知遥笑了笑,又催我:“你动作快点儿,吃点儿东西就得走了,今天我们要到萨嘎。”

  我真的不知道陆知遥的脑袋是什么做的,这些发音奇怪的地名我要反反复复看很多次才能记住,可是对他来说,就好像日常生活中经常会提到的词语似的,那么驾轻就熟。

  早餐吃得不太好,豆浆稀得跟水似的,只是颜色比水要白一点儿,我拼命塞了两个鸡蛋就再也吃不下了,我看见陆知遥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没说。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路边的景色陡然开阔起来,两旁盛开着一大片一大片黄色的油菜花,再开一段路,竟然有一大片粉红色的花朵跃入眼帘,我开心的叫了起来:“好漂亮!”

  早上没有拍到日出的一尘急忙叫师傅停车,他要弥补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我蹦蹦跳跳地跟下了车,哀求一尘给我拍一张徜徉花海的照片,这个纯真的愿望被身后跟过来的陆知遥无情的嘲笑了!

  蹲在粉红色花田旁边,我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什么花儿啊,太好看了。”

  我根本没指望有人会回答我,在我心里早就先入为主地判定这就是不知名的野花,没想到站在我旁边的陆知遥居然轻声说:“这是荞麦花。”

  我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实在忍不住惊叹:“陆知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又笑了笑,没说话。

  上车时我随手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别在编的松松的辫子上,一直不太爱说话的阿亮笑我像村姑,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呀,这是格桑花,在藏语里,格桑花就是幸福的意思。”

  忽然之间,我像被人戳到了尚未愈合的伤口,别过脸去静静地看着前方好像没有边际的公路。

  是啊,哪来的那么多幸福?

  也许幸福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缘在遇见它,真希望它能再跟我打招呼。

  上车时我随手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别在编得松松的辫子上,一直不太爱说话的阿亮笑我像村姑,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呀,这是格桑花,在藏语里,格桑花就是幸福的意思。”

  陆知遥又帮着他的朋友挪揄我:“双彩虹是幸福,格桑花也是幸福,你哪儿来这么多幸福啊?”

  忽然之间,我像被人戳到了尚未愈合的伤口,别过脸去静静地看着前方好像没有边际的公路。

  是啊,哪儿来的那么多幸福啊?

  也是幸福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缘再遇见它,真希望它能再跟我打个招呼。

  按照原定的计划,过了萨嘎之后我们的目标就是神山冈仁波齐,陆知遥跟我们讲起那一年他转山的经过:“紫外线太强了,戴着墨镜都没什么用,眼睛里全是红的,皮肤一块一块地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