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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王奈吃了一惊,急忙转过身来。御手洗接着说道:“没想到会出这种荒唐事,但要真这样就好了。那好,玲王奈,这个案子有眉目了。这里肯定有人想借机达到什么目的,真要是这样,那我赶来这里也就值了。玲王奈,前面有家铀矿提炼厂吧?”

“噢?有吗?我不知道啊。”

“大概有吧。看那个样子也许错不了。这个巧合你不觉得奇怪吗?铀矿提炼厂、无数螺旋桨、深夜自己排队爬上楼的许多餐桌。”

玲王奈歪着脑袋想了想,小声说道:“我还是不懂……”

“哇哈哈!”御手洗终于放声大笑起来,然后两腿用力夹了夹马鞍,马开始向斜坡下跑去。玲王奈吓得尖叫起来,紧紧抓住马的脖子。

马迅速跑近了清真寺,在御手洗的驾驭下减慢速度,慢慢地走在玄关前的石板小路上,马蹄声越来越响。

正在这时,清真寺的四扇大门好像听到导演喊开拍的口令一样,一扇接一扇地打开了。一群神色紧张的男人带着满脸睡意飞奔到石台上,这一幕要是当电影来欣赏还真有点滑稽。

“嗨,艾维,你最近怎么样?”御手洗在马背上大声打招呼。

“嗨,洁!没想到你居然骑着马,英姿飒爽地出现在这里!”艾维从沃金森身后闪了出来,向御手洗走近了。

御手洗慢慢下了马。特芙拉伸出右手,御手洗也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他。但御手洗就这么一直拉着他的手朝帕台农神庙走去,特芙拉也只好跟他一起走。

“好久不见了。”御手洗说。

“四年了吧!我老了吧?当导演可是个累活。”

“尤其是这回更累吧。”

“糟透了!你看,我都累得快成白发老爷爷了。”

这时有人追了几步赶上特芙拉,他神色慌张,稀疏的头发在风中舞动着,他一把抓住玲王奈骑着的马的嚼口。当然,他就是那位理查德·沃金森。

“别担心,沃金森先生,我不会逃走的。”玲王奈说着,也慢慢跳下马来。

“要想再把我绑起来,那就请便吧。反正我现在穿上长裤,也上过厕所了。”

御手洗和特芙拉并肩走下通往帕台农神庙地下室的石阶。来到门前后,御手洗咚咚地敲起门来。

“门关得很紧,根本打不开。这扇门得从里面打开吧?”

“是的。是玲王奈告诉你的?”

“不。这早就知道。我们到上头的椅子上坐着说吧。”于是御手洗爬上楼梯。那里已经站着奥利佛·巴雷特、巴特·奥斯汀、理查德·沃金森、玲王奈,还有几位助理导演。马也在那里等他们。

御手洗先走近沃金森牵着缰绳的马,一边向沃金森致谢,一边接过缰绳,把绳子拴在帕台农神庙的圆柱上,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那么,艾维,如果我说得不对,就请你指正。这下面的房间里好像是用金属板隔成几处空间,支撑板子的柱子也用金属包起来了,而这种金属是铅。”

艾维和奥利佛互相对视了一眼,咻地吹了声口哨。

“我说对了吗?”

“完全正确。”

于是御手洗把双手交叉在脸前摆了摆,坐着用脚踏了几下舞步。

“怎么样,各位,这可是我请来的高手,就像躲在哪儿亲眼见到过似的。来,我把这位名侦探介绍给大家认识。这位是美术指导奥利佛·巴雷特,那位板着面孔的绅士是理查德·沃金森。这位是和你一样来自亚洲的巴特·奥斯汀,那位肥头大耳的演员是文森特·蒙哥马利,远一点的那位是……哎呀,太麻烦了,其余的就自我说吧。”于是几位助理导演、摄影师、道具管理、发型师和录音师们都做了自我介绍。

御手洗先开口说道:“幸会,各位先生们。我叫做御手洗洁,也许名字不太好记,所以记不准也没关系。在拍摄《阿依达》的现场曾经见过面的好像只有两位。至于我是干什么的,现在并不重要。最要紧的是我们没有时间了。”

“有时间也无所谓,你是干什么的,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对你不感兴趣,就没必要自我介绍了吧。我也不想和你握手。”沃金森冷冷地大声嚷道。

御手洗耸了耸肩,默默缩回了向沃金森伸出的手,什么也没说。

沃金森站了起来,高声说道:“要让我说的话,现在最要紧的,是别让玲王奈逃走了,应当稳稳当当地把她交到洛杉矶警局手里。今天傍晚洛杉矶警局的警员就该到了。”

“这可不得了!只剩下十个小时了。”御手洗说。

“说得对!还有十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怎么能让这个杀人魔鬼老老实实待着,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昨天晚上又出了什么新案子?”御手洗向导演问道。

“卡罗尔·达内尔死了,真可怜。这下子主要演员几乎都遇害了。”特芙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