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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住吉警察局召开了侦查会议,但也没有像样的进展。在凶杀现场周围打探消息的刑警说,那一带一入夜就人迹罕至,根本没希望找到见过那辆轻型卡车的人;而负责摸清死者人际关系的刑警,也没在报告里写下值得一提的内容。只有调查赛马赌友的刑警提供的信息令人眼前一亮。

“我也说不准那帮人的话能有多少可信度。总之,全家就靠太太一个人赚钱,可福岛那家伙手头好像并不拮据,所以很可能是从哪里借了钱。”

漆崎和新藤也听了这些报告。

“你这里怎么了?”漆崎拿自动铅笔的尾端指了指新藤的额头,“好大的一个肿包啊。”

“是啊。”

新藤用湿手帕捂着额头,讲述了白天发生的事。他觉得对方多半不会同情自己,果不其然漆崎笑出了声。

“哎呀,好惨啊。现在的女人真是太彪悍了。”

“有什么好笑的。就因为一时大意,所以感觉更加糟糕。”

“不过,那位老师倒是挺热心的嘛。怎么样?人长得水灵不?”

但凡提到年轻女性,漆崎就一定会这么问。新藤也早就想好了答案。

“不开口的话,倒是很水灵。”

“哇,好期待。”漆崎色眯眯地耷拉下嘴角,但很快又收敛了起来。

“不过,我看还得再查一遍。”漆崎低声说。

“再查一遍……查什么?”

“家属,特别是雪江。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对了,雪江是在哪儿上班来着?”

“一家叫契尔德的玩具公司。听说她在那家公司的堺工厂做卷线的活儿。”

“好,明天我们就去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