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她与五个男人(第3/4页)

“这意思是……?大师,难道他对自己妻子背着他偷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我不知道该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他绝对信任他妻子。”

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像原樱那种老是处在男人堆里,要是没男人对她阿谀奉承就会活不下去的女人,即便聪一郎先生是多么好的人,也不可能会对她绝对信任,放任她在外头乱来。我反倒认为“心胸宽大的先生”比较适合用来形容聪一郎先生的性格。但是人的心胸再怎么宽大也是有限度的,要是原樱高估了那个范围,不小心踰越了,继而使得聪一郎先生忍无可忍……?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由利大师恰好在这个时候取出了一本手记。

“那本手记是?”

“土屋写下的备忘录。”

“噢,这就是……”

“出发之前,我硬跟土屋借来的。那家伙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不过我告诉他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这才硬拗过来的。刚才我在到大阪车站的汽车上已经大致上读了一遍,内容写得相当露骨直接。”

我们这时看的手记就是故事一开头引用的部分,内容大部分都是我们在看手记之前已经知道的事实。不过我先前也说过,由利大师从这本手记当中发现了这起命案的隐因。

然而当时我却没有察觉到这本手记的意义竟是如此重大,所以和大师一起看着看着,不久我就感到一股睡意,直到快要抵达横滨,大帅叫醒我之前,我一路上都睡得不醒人事。

火车在七点半抵达东京车站。警视厅的等等力警部可能已经接到大阪警方的通知,早就在车站等我们了。在之前的案件中,等等力警部曾多次与我们一起行动,算是老面孔了。等木村刑警提着行李箱过来之后,我将他介绍给等等力警部认识,接着我们四人便往托运行李的柜台走去。大阪警方似乎也跟这里打过招呼了,十九日晚上负责值班的员工早已在此久候。这个男人查看了一下行李箱,旋即说道:

“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我想应该就是这只行李箱没错。昨晚接到来自大阪的电话之后,我经过一番调查发现到,十九日晚上有很多件寄到大阪的行李指名由土屋恭三先生收件。其中大部分是在晚上十点十五分开往神户的班次快要发车之前才托运的,所以来不及赶上那班车,而是由下一班运送。可是却有一件行李在更早之前就被托运了,也就是这件,因此它赶得上十点十五分的那班车。您问受理的时间吗?账簿上写的是九点四十五分……”

由利大师和我不禁对看了一眼,如果这只行李箱是在十九日晚上九点四十五分被人带到这里,那么当天晚上在大阪的土屋恭三与在神户的志贺笛人就等于完全排除嫌疑了。

“你对带这件行李箱来的人物形貌是否还有印象?”

这个男人似乎正等待着由利大师问的这个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我努力回想过,可是车站这种地方人那么多……。我只记得那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其他我就不记得了。”

男人脸上带有些许的遗憾,不过由利大师似乎并不指望他会记得,并未露出失望的神色。接着大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问道:

“没关系,你记不得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就算你记不得长相,在你印象当中他有没有变装?或者是虽然不到变装的程度,但为了掩人耳目而用东西遮住脸之类的……”   棒槌学堂·出品

“这个嘛,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如果是照您说的那样,我应该也会觉得那人很奇怪而留下印象……,但我实在是不记得了。”

总而言之,我们从东京车站的托运人员口中所得知的线索只有一个,就是那只行李箱是在十九日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受理的,除此之外可说是一无所获。

“没关系,麻烦你了。你说的这些事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接着我们在等等力警部的带领之下前往车站餐厅,在那里用过简单的早饭。命案现场一下子从大阪又回到东京,等等力警部也显得情绪激昂。

“……昨天收到来自大阪警方的报告,于是我们警方对爱宕下那一带的公寓展开了地毯式搜查。今天早上,我们总算确定了一件先前怀疑的事。原樱她的本名是不是叫做清子?”

“没错,没错。江口清子是她结婚之前的名字。”

“那就没错了。爱宕下有间叫做清风庄的公寓,那间公寓的设计别出心裁,采洋式风格。之前有人用原清子的名义在那里租了一间套房,可是管理员说这个名叫原清子的人似乎不住在那里。该怎么说呢,那个地方感觉就像是为幽会而租的,好像经常有一对男女在那里碰面,待了一个小时之后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