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的莫比乌斯符号(第3/4页)

哈里斯的卧室非常整洁,在她看来,有些整洁过头了。梳妆台上空空如也,而在床头柜上也只是放着一个闹钟,还有一个镶着金边的相框,里面是他和科林穿着整齐的合影。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但这时相片中的另一个人已经不在了。卡梅拉盯着相片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自己刚刚出了一会神。

卡梅拉想看看抽屉里面,她心里明白这只能是看看而已,即使真的发现了什么,也没办法当作呈堂证据的。这屋里最明显的就是墙上的海报了。床的正上方的那张红色的海报是齐柏林飞艇乐队在华尔道夫酒店举办演唱会的一张,海报上俯拍的是曼哈顿的全景,齐柏林飞艇乐队的成员坐在飞艇上,但是卡梅拉的眼睛却一下看见了底下计算机打印出来的像是一连串连续6的莫比乌斯符号。在符号的下面写着“吉他手,杰米·佩吉”,还有一个乱七八糟的签名,看样子应该是佩吉的。算得上是一个疑点了,卡梅拉想。但是豪瑟堡一半的学生都可能有他们的海报,所以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在梳妆台上方有一张蓝黑相间的皮特·莫非的海报,海报上的人物好像饱受折磨,但脸却是雌雄同体。如果不是要找线索,我大概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些非常规的东西,但是我现在是在找线索呀。

卡梅拉在脑海里记了一笔。

在莫非海报的旁边是一张吉米·亨德里克斯的海报,上面的人物头上缠满了像美杜莎一般的丝带,或者那只是麦克风线也说不定。这些线在他的头上缠绕着。上几代人可能会把美杜莎看做是一个不祥的兆头,但是现在没有什么可以直接证明道森与可怜的科林·怀特的谋杀案直接相关。

卡梅拉觉得自己得弄点动静出来表明自己是在上厕所,因为这里的墙体真的挺薄。她不必真的去上个厕所什么的,所以把水管打开其实就行了。她差点就忽略掉那张坐在马桶上就能看见的海报,仔细看才发现那并不是一张海报,那是一张展开的津盖尔的专辑封面,“这是一个激进的希伯来乐队。”上面画着一条扭曲的山间小道,周围没有一个可以识别的植被。在这条鹅卵石小道上,一双鞋子好像是在弯弯曲曲地行走。对于观看者来说,就好像是一个隐身的巫师在走路一般,正要走向那死黑的石头小路的尽头。

也许那并不是阴影,卡梅拉想。太阳就要在远方落下了,所以说在太阳与这个看不见的身影之间是不应该有阴影的呀,也许那是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吧。但是这样的解释也没有引起她太久的关注。在海报上更明显的是许多希伯来文字,卡梅拉懂一些希伯来文字,所以她可以看出一些其中的端倪来,但是她逗留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于是她迅速的记下了这张专辑的序号,这样她回家以后就可以查到了。卡梅拉在洗脸盆里冲了冲手,关上水,然后在挂着的毛巾上把手擦干,小心翼翼的留下了一些使用过的痕迹。

她回到客厅,布朗和哈里斯正在聊天。哈里斯看起来有一点紧张和僵硬,但是换了谁都会是这样。卡梅拉轻轻地在那张红色的蝴蝶椅上坐了下来,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她尽量装作是一个在记笔记的秘书一样。一边记笔记,她还会装作无辜地环顾一下四周,把谈话的工作都交给布朗来完成。这并不像是一场人类学意义上的审讯,但是这也足够专业,直奔主题。

哈里斯说他是在科林·怀特失踪前一个月的时候与她分的手,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两人不同肤色,所以在科林父母那边会有一些压力。他还说科林和自己是友好分手的——这点公寓里面的那两张照片可以证明。哈里斯表示,自己在与科林分手之后只在一周前的学生大会上见过一次。她虽然对于父母在自己爱情生活方面的横加干涉表现得很沮丧,但是她也无能为力,她父母威胁她不给她生活费的。

之后,布朗提出要让哈里斯看一看科林尸体的照片,卡梅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个男孩的反应,但是他拒绝了这个提议。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知道布朗是想看见一些可以作为证据的回应,但她认为这对于一个前男友来说是正常的。大多数人都不想看见一个自己关心的人死后的照片。

布朗给哈里斯看了一张写在科林身上那些符号的铅笔素描图片,问他这些符号是否对他来说代表啥呢。哈里斯说他觉得这些符号是希伯来语,或者是阿拉伯语,然后表示自己并不懂希伯来语。他说自己是一名工程专业的学生,对语言这方面一窍不通。

布朗又问了哈里斯一些他室友的问题,也是一个工程专业的学生。在最后总结谈话之前,布朗提出哈里斯可以向他问一些问题,但是哈里斯并没有这么做。布朗看看卡梅拉,示意她现在轮到她问问题了,但是卡梅拉却还不能问什么。她摇了摇头,但是在脑中记了一笔,应该问问关于卧室里那张希伯来海报的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