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声音的演出(第2/4页)

“在被害人身边,”警部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掉落了这张名片。据说百货公司的保全人员立刻赶到现场,他们说名片就掉在男人的脚边。他们当中有很多都是退休刑警,所以一点都不马虎。”

检察官的视线落在名片的那些字上。尾木精一,职称是“雅丝达化妆品总店宣传经理”。

“该不会......”警部眼角带着笑意说。“你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凶手吧?”

“如果凶手会有礼貌地在杀人现场留下名片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检察官苦笑着说。

“可是,”在一旁的野本刑警插嘴说道。“还是应该调查一下这张名片。拥有这张名片的人肯定是搭乘了那部电梯,也就是说,尾木精一或跟尾木精一交换名片的人说不定会提供我们意想不到的证词,总之我觉得应该试试这个线索才对。”

野本刑警像是在征求同意似地看着检察官,但检察官嘴里说的却是别的事。

“名片掉落在地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单单只有名片,而且只有一张,是这个男人走路时拿在手上的吗?

名片在电梯里被发现,是不小心掉落还是有人故意丢在地上的呢?这一点无法确定。

名片——为什么只掉了一张在地上?

名片——是偶然掉在地上的吗?

名片 是故意被丢在地上的吗?

这是个琐碎的疑问,但就像小小的沉淀物一样不断在检察官的心中漂浮着。

“总有一丢,”检察官将视线从刑警转向大川警部。“或许有调查的必要吧。”警部静静地点头。检察官对着起身的野本刑警背影交代:“野本,麻烦你顺便打电话回办公室给山岸事务官,告诉他我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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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野本刑警一走出房间,警部便一脸正经地说:“瞧我说话不分前后顺序的。”

他同时摊开小笔记本,说明被害人的姓名、职业、案发前后的情况等。这些内容检察官已经听野本刑警说过了,警部的说明就当作是复习吧。

“身分倒是很快就知道了嘛。”检察官叼着烟说。

“是的。因为口袋里有皮夹,里面有现金五千八百多圆和本人的名片十张左右。保全人员表示百货公司的职员里应该有光阳学园毕业的,于是立刻找来那名女店员确认尸体。”

“光阳学园高中应该是在水道桥附近的那幢奇怪建筑吧......”

“正是那里,说是一个什么圆形的校舍,外观还蛮新潮的,一不小心还会误以为是剧场昵。”

“联络了吗?”

“有,电话联络了。对方的教务主任说不知道校长什么时候离开学校,校长室桌上的行事历也没有预定外出的纪录。平常就算是出去办很私人的事,校长也都会先跟教务主任说一声才离开。”

“嗯......”

检察官放松肩膀思索。离开学校的校长跟某人见面,一定是为了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是谁把校长找出去的呢?还是校长主动去见谁的呢?

从犯案的手法看来,这绝对不是偶发事件。电梯里的棍乱对凶手而言是有利的条件,以百货公司作为犯案现场,看来事先计划好的。

“被害人的行踪才是关键。”检察官轻声说。

“这一点已经着手调查了。肯定是凶手用了什么借口把校长带到百货公司。对了——”警部从身旁的桌上拿起一张照片放在检察官面前。“这是被害人的上衣暗袋找到的。”

检察官看着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女子和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少女并肩站立,照片的背景是几棵树,叶子全掉落了。从交错的枯枝中可以看到有着很多窗户的建筑物一隅。检察官对服装所知有限,但还能判断两人身上的衣服不是很高级。照片下面有墨水横写着: 1949年俊子“一九四九年是昭和二十 ”

“二十四年,也就是十三年前,所以这个叫俊子的女孩现在已经十七、八岁了——”

“大川,”检察官一脸惊讶地问道。“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不认识呀。”

“可是你却知道俊子是这个留西瓜头的少女——”

“嗄?——”警部瞄了检察官一眼,突然大笑说:“糟糕,不行。说得也是,我搞错了。其实我家附近也有一个叫俊子的女孩,每天都会来我家玩,所以我已经有了既定印象,看见照片时便直觉认定俊子就是那个小孩。”

“这就叫做先入为主。”检察官笑着说。“还是应该谨慎一点才行。”

“谨慎?......”

“没错,这个案子还有另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那就是凶手可能是女的。”

“这一点应该错不了的。被害人在昏倒前就提到那个女人在,这一点电梯小姐可以做证。总之这个案子女人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