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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

自从潜入饭店以来,新田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段时间其他组员都在干些什么。

“那先这样,我走了。”能势拿起了上衣。

“去哪里?”新田问道。

“回警署。我还得继续去走访调查呢。我无论如何得想办法查出那名有夫之妇的真实身份。”

新田摇了摇头:“你查这个也没用。”

能势有些意外似的撅着嘴问道:“没用?为什么?”

“第一起案件,被害者是被人用钝器打伤后,再用绳子勒死的。可是在案发现场既没有找到钝器也没有找到绳子。也就是说钝器和绳子是凶手自己预备的。如果一个女人要杀死一个男人,准备钝器和绳子做凶器就太奇怪了。如若女人准备行凶,那一定会准备利刃之类的东西。”

“哦……”能势发出了钦佩的感叹声,“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所以我才说你去调查女人是没用的。”

“嗯,”能势简短地应和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先去查一下,这是我的工作。”

新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埋怨道,那就随你便吧。

“这个房间怎么办?你不住了吗?”

“怎么可能。我可不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深夜我会悄悄回来的。好不容易订了房间,一定要在这张看起来很舒服的床上睡一晚。”能势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房卡,“那你自便吧。这个房间是自动锁吧,只要关上房门就能自动上锁了?那么晚点联系。”

“啊,能势,等一下。”新田叫住了能势。

能势刚将房门拉开了一半,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张圆脸,新田问道:“手嶋的事情现在谁在调查?”

“手嶋……是说手嶋正树吧?”能势说。

“是的,现在谁在负责?”新田生生咽下了那句“这还用问吗!”

“哎呀,这个不太清楚……我去问问看吧。”

“不,不用了。你先走吧。”

能势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新田的目光盯着房门。可脑海里却浮现出了那张面颊消瘦的苍白的脸,嘴唇很薄,眼神里毫无感情。

新田注意到手嶋正树,是因为他觉得被害者冈部哲晴的生活方式很可疑。摆放在客厅里的六十英寸液晶电视,架子上陈列的巴卡拉的杯子,法穆兰的腕表,还有衣柜里的数十件阿玛尼服装。每样东西都和他这个普通上班族的身份不相称。

经过调查,这些奢侈品,都是在近一年内购买的。而且都是直接用现金支付的,可是冈部的现金账户,并没有大笔资金汇入的痕迹。

冈部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那么多钱。新田将注意力投向了冈部在公司的职位。他在财务部工作。

新田的预测得到了验证。通过对他们公司的内部调查,查明近一年内有二十几笔可疑的资金支出。总金额不下一亿日元。通过检查文件,发现有滥用甚至伪造管理者印章的情况。这件事隐蔽得很巧妙,一旦被蒙混过关,非实际操作者很难发觉责任人的不当行为。

如果冈部哲晴挪用公款了,那他近一年的生活方式就合乎情理了——财务经理紧张地说道,他的鬓角都被汗水浸湿了。

然而,新田考虑的是,能够操作账目的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呢。如果冈部还有同谋,那么冈部一死,对于他的同谋来说真是少了一个大麻烦。

在这个推理之下浮出水面的人物,正是和冈部隶属同一部门的手嶋正树。手嶋大冈部三岁,他的职位比冈部更容易操作这种违法行为。虽然看起来像是个老实人,实际上直到两年前还沉迷于赌博,听说欠下了很多外债。

新田迫不及待地约见了手嶋。他的住所在练马区的住宅街,是一栋很旧的公寓,房间里的壁纸都变色了。与冈部的房间截然不同,一件奢侈品都没有。

手嶋当然已经知道发生了命案。而且,还从经理那里听说了冈部可能挪用公款了。

“真是难以置信。光是听说冈部被杀就让我很震惊了。”手嶋面无表情地摇着头说。

新田接下来又问了关于案件有没有什么线索,最近一段时间冈部的状态如何等一系列问题,想要由此挖出冈部和手嶋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是手嶋的回答始终如一。那就是和冈部在公司以外完全没有交往,工作内容也没有交集,完全没有留意他挪用公款的事情。

“我本来就不属于外向型,而他呢,也不太擅长与人交往。他应该没有关系很好的朋友吧。”手嶋低声叽叽咕咕。

新田想确认他的不在场证明。问他十月四日晚上在哪里。

手嶋说在自己家。被问到有谁能够证明的时候,一开始手嶋说因为自己独居,没人能证明。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那天有人给他打过电话。而且打的不是手机,是家里的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