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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修文馆中学的大门,加贺低声说:“没错,我想三年前的事故和这次的案件应该有某种联系。那名教师肯定隐瞒了什么。”

“我也这么觉得。案发三天前,青柳先生之所以和糸川联系,也是因为那起事故。”

“应该没错。只是,还有很多问题没搞明白。”

走了一条街,加贺停下了脚步。

“这边的辖区我有一个熟人,早上打电话让他帮忙准备那起游泳池事故的资料。我现在去取,之后在哪里见?”

“那我现在去青柳家。”

加贺有些意外地看着松宫。

“如果你要找悠人,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学校。”

“我知道。我去找那家夫人,借一下初中游泳社的名册。”

加贺赞同地点了点头。“很好。”

他们约好在中目黑车站见面,各自出发了。

松宫到了青柳家,史子在家。她说遥香没去学校,也在家。

史子请松宫去起居室,松宫摆了摆手,没有换鞋。

“在这儿就行。其实,今天我想借一件东西。”

听到他要借悠人学校游泳社的名册,史子一脸不解。

“那个和这次的案件有关系吗?”

“现在还不清楚。我只能说,也许有关系。”

“可是,那个人不就是凶手吗?”

“如果您指的是八岛冬树,那只是媒体擅自得出的结论。作为警方,还没有公布任何正式结论。”

史子睁大了眼睛。

“那个人不是凶手?为什么?那我先生为什么会遇害?凶手是谁?”她的声音尖锐起来。

这可够麻烦的,松宫有些着急。如果是加贺,他会怎么应对呢?

“请您冷静一下,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今天麻烦您什么都别问,只把名册借给我们,好吗?”

史子用充满不满和不解的眼神盯着松宫,接着往楼梯上看去。

“名册应该在我儿子的房间。如果擅自进入他的房间,他会说我的……”

“我复印一下,马上还给您。我绝对不会外传,我向您保证。”

史子好像被松宫的话压倒了,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那你稍等一下。”

“谢谢您。”松宫深深地低下头。

很快,史子拿来一本A4大小的册子,封面上写着“修文馆中学游泳社创立六十周年纪念册”,是去年制作的。后面是名册,有现役队员和已毕业队员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估计是每十年制作一次这样的纪念册。

“借用一下。”说完,松宫一低头。在打开玄关的门转身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三年前,修文馆中学的游泳馆曾发生过一起事故。您有印象吗?”

史子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哎,我知道……是比悠人低一年级的一个孩子发生了溺水事故。”

“你们家人最近谈过这件事情吗?”

“没有,我不记得谈过。”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松宫离开青柳家,在附近的便利店复印了所需要的内容。名册第一页是糸川的致辞,他顺便也把这页复印了。

去青柳家还了名册后,在去往中目黑车站的路上,他给加贺打了个电话。加贺说他已经在车站前的咖啡店了。

“从记录来看,事故的情况确实如糸川老师所说。”加贺把桌上的咖啡杯推到旁边,放下资料,“由于是吉永友之自己的过失,谁都没有被追究责任,可能连赔偿金都没有支付。我想了解一下详细情况,给吉永家打了电话。他家果然已经搬家了,电话打不通。”

“到底是怎么回事?青柳先生为什么现在突然开始参拜免遭溺水的神社?要是悠人这么做,倒是说得通。”说着,松宫把名册的复印件放到资料上面。

“这件事情,他为什么瞒着家里人,连悠人都不告诉?这是个谜。”

“难道,青柳先生和吉永友之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什么意思?”

“比如,”松宫压低嗓音,“他其实是青柳的私生子?”

加贺扑哧一声笑了。“那不会。”

“为什么?不调查一下怎么知道?”

“那就调查一下,如何?”加贺拿起复印件,“喏,这儿不是有吉永友之家的新地址吗?那个老师还说他不知道呢。轻井泽?出差的话,距离倒是正好。”

“先回本部和股长汇报一下吧。我们老是擅自行事,又得被他们挖苦了。”

“那就拜托你了。咦?这不是糸川老师的致辞吗?‘水是不会撒谎的。水不相信谎言。如果谁想蒙骗水,反过来会被水报复。’——说得真好听。如果这些都是那位老师的真心话,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必要。”

松宫喝了一口咖啡,盯着加贺的脸,说:“喂,你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告诉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