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独裁者的圈套(第2/4页)

“叫浅川帮收拾掉他固然只是小事一桩,但是现在如果这么干,反而会把市民们推到他那一边。”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把他的私生活好好查一查!也许能找到什么。”阿曾原朝秘书立木大吼大叫。

“一年之前他在东京一家二流的商业公司工作,在不景气引起的裁员中被公司辞退,后来就当上了保镖。他的简历就是这些,未发现生活上有什么污点可作为攻击材料。”

“那么家属呢?”

“家属共四口儿,妻子和三个女儿。但现在已经搬到他妻子的娘家所在地熊谷市去了。很可能是为了竞选而采取的疏散措施。”

“他疏散了家属?照这么说,这家伙是真心实意要争一下了。”

“好似浅川帮暗中强奸了他的女儿。”

“要是强奸了他女儿,这不反倒是对咱们不利的材料吗?宫地出马竞选市长也许还含有私怨呢。”

“浅川帮的人袭击森谷大败而回。当时宫地就是森谷的保镖之一。浅川帮的人好象就是对此事怀恨在心才强奸了他的女儿。”

就好象落下了一声炸雷:“什么什么!宫地给森谷当过保镖?这个情况为什么不早点报告?”

立木傻呆呆地站在那儿还搞不清自己为什么挨骂。

“森谷这老家伙最近从山上返回城里。我早就觉得他可能又要搞什么鬼,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也许森谷和宫地那时候就搞在一起了。你好好查查宫地和森谷的关系,这老小子说不定就是宫地的后台。”

“这一点我还没注意到,我马上派人查一下吧!”

“还有一件事,你马上跟浅川联系一下,就说我马上要见他。”

立木出去之后,阿曾原仍然呆在那儿沉思。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好似正在一点一点地膨胀。

不仅仅是自己的宝座受到了威胁,而是很早以前的旧伤痕现在又重新疼痛起来的那种深层的恐惧。

4

宫地本来打算在定点联络之前小睡一会儿,没想到却一下子沉睡过去。就好似被拉入一个无底的深渊,睡得又沉又死。原来放在胸口的一颗小石子儿越来越大越来越重,似乎要把自己压扁。可是他越是挣扎就越陷入绝望的状态。

定点联络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的职业意识还在大脑的一个角落里工作着,但是被巨石压迫下的身体却丝毫不能活动。

空气中有股特殊的气味而且越来越浓,但他却全身麻痹,无法行动,呼吸也困难起来。他虽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但行动却跟不上。四周的空气又干又热。

乓的一声响好象什么东西炸裂了,宫地这才彻底清醒。但是头上好似戴了一顶铅帽子,死沉死沉的。眼前红光闪闪,他急忙环视了—下周围。屋子里亮得出奇。

他想喊:“着火啦!”但是怎么也喊不出声音。他想从床上蹦起来,但是身体却不听指挥。尽管他的大脑想叫身体行动,可身体却不肯听他使唤。他全身麻痹,看来并不仅仅是梦中如此。

他心里明白这是煤气中毒使运动神经麻木了,但又毫无办法。他记得临睡之前检查过炉子,搞不清火是从什么地方引起的。但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不是寻找火源而是如何逃出这种险境。

与其说他拼出全身的力气还不如说凭着精神力量更为确切。他奋力从被窝里爬出来,伸手去拿放在枕头边的电话。火苗已越来越近,好似空气中的煤气已开始燃烧。他只能再延续一小段时间的生命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电话机夯边。但是当他抓起话筒放到耳边时却被推入了绝望的深渊——电话机根本无法使用!也许是火苗烧断了电线?这时宫地才发现电话机被人动过了。平时总是放在枕头旁的电话桌上,可现在却在地上。他明明记得临睡前还在小桌上,是什么人给挪到地上的呢?我中了敌人的毒计!宫地在绝望的深渊里才醒悟到这原来是敌人的一条毒计。制定这条毒计的人先叫他吸进可使身体麻木的煤气,然后再把切断电线的电话机放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最后才放火。敌人肯定正躲在某个地方坐视他抱着个断线电话机活活被大火烧死。

是谁设下这条毒计呢?是阿曾原呢,还是浅川?自从他表明出马竞选市长之后,日益受到市民们的欢迎。会不会是他们为了阻止宫地参选才下了这种毒手啊?

(由布、升村、南波快救命啊!我眼看就要叫活活烧死了!)

宫地对着断线电话机不断发出不成话语的求救声。屋子里更亮了,好象大火已经顺着墙和拉门烧到了顶棚上。

5

“由布吗?跟宫地的定时联络不通啊!”

“我也因为没接到他的电话刚才还一直在要呢。可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不正担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