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傀儡(第2/5页)

“是言论自由吗?可是那一篇报导再怎么看,都是恶意攻击,甚至侵犯了隐私权,甚至构成毁谤。而且那家杂志社和你们是同一系统吧?”

“虽然是同一系统,但编辑是独立的。况且报道的也是事实,并未毁谤名誉。”

即使报导事实,但并非以大众利益为目的,还是会构成毁谤名誉。只是四叶绿的申诉若是真的,冬本的行为便构成犯罪,这时候会产生微妙的法律问题。

可是在这里和风见争论法律问题,一点用处也没有,以后问的问题都得不到有用的回答,只是刑警们在来这里之前,为了基本资料询问旅馆人员,所得到的答案和四叶绿(主要由风见代答)的供词,有很大的差异。

2

“那是一场双簧。”

从纪久传播回来的途中,大川这么说道。从这里到涉谷车站,必须从宫益坡走下去。从涉谷往世田谷方面望去,景色非常好。虽然还不及新宿,但这几年来涉谷的变化也非常显著。

从宫益坡开始,拆掉都电的铁轨。大街两侧高楼大厦林立,也有很多新大厦、公寓。从“谷底”开始,呈三层立体交叉的涉谷车站上空,耸立着东急百货公司。奇怪的几何形状的钢筋,使人感受到都市的力感。

据说,从南方有高气压接近,所以十二月中旬,令人感到犹如春天四月。刑警们对这种气候的变化,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

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弓着背走路。脑海里想的,全部都集中在如何突破嫌犯的不在场证明。

在众多刑警中,不少人有到各地查访时,差一点被汽车撞死的经验。因为一心一意只想到追查犯人,忘了看红绿灯,或没注意到路上的车辆。

刚才大川自言自语说那是“双簧”时,眼睛虽然看着前方,但前方涉谷的都市景观,根本没有进入他眼里。幸亏走在人行道上,如果在没有人行道的地方,真如同处在最危险的状态下。

“是的,而且是风见演的戏。事情发生时,他在同一家旅馆,而且房间离冬本的房间很近,如果是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下田接着大川的话说下去,但他也正处在同样的状态。他靠着外侧走路,应该更危险才是。

“四叶绿完全是个傀儡。事先让她服下安眠药,睡着以后再攥进冬本房里。当两个人开始拥抱时,事先约好的摄影师就进去拍照。如果造成四叶绿被强奸的态势,就不必考虑冬本对毁谤名誉之罪反击。不管是什么情形,冬本为什么不出面解释呢?这就是冬本的个性吧!风见连这一点都算准了。”

“不,算准的可能是美村纪久子。女人是最残酷的。”

“既然想用这种方法排除冬本,她一定会认为我们对冬本非常怀疑。”

“还不至于加此。不过纪久传播内部的人大概都认为是冬本干的吧。”

“明知冬本会这么干,巧妙的加以诱导,当他做完对纪久传播有利的事情之后,立刻将他除掉,真是残酷到极点。说不定还是她唆使杀人的呢?”

“这就不一定了,也许暗示过,如果是唆使,想除掉冬本就没有容易了。”

“总之,现在的先决条件是突破冬本的不在场证明。”

“没错!”

两人到了涉谷车站,到达这里时,百货公司看起来更耸入云霄了,在他们看来,就好像冬本的不在场证明耸立在眼前。

3

对冬本而言,嫌疑越来越浓厚,可是他的不在场证明却丝毫没有动摇。在专案小组为了突破他的不在场证明,尽了一切努力之后,下了一个结论。

调查会议中,石原警部发言。

“不管从那一个角度来考虑,回音一六六号上的乘客想杀死闪光六十六号上的乘客是不可能的。冬本的不在场证明,完全在于回音一六六号上打的第一通电话。第二通电话服务员已经肯定是冬本本人,所以问题在于第一通电话。根据大川刑警的看法,再度查访回音一六六号上的服务员,第一次的印象也很模糊不清。因为第二次的印象很强烈,即判定第一次也是,而我们也很疏忽的相信了。可是服务员并没有肯定第一次电话是冬本打的。至少在服务员眼前,那个冬本很有可能使用替身。而这件事的瓶颈,是十七时二十二分从回音一六六号发给东京二六一——四八六一的电话。在相同的时间里,有第二者接到电话。即使服务人员没有肯定是冬本本人,这通电话和记录符合,也是千真万确的。如果拘泥在这个瓶颈上,那就一点进展也没有。所以暂时保留这个瓶颈,让我们来做个假定,假定第一通电话是冬本的替身打的。”

石原在提起大家的兴趣,并集中视线时,燃起一根烟。有很多人模仿他的动作。他在很舒服的吐出一口烟之后,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