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遗留有花粉的现场(第3/5页)

虽然死者以前在这里住宿过几次,但是服务员们却没有人记得弘子这个人。死者是自己一个人在前台登记完领取了门钥匙,就直接乘上了电梯。估计以前都是被害人先到洒店,而他约好的人后进来在前台问清楚房号,再上去相见的。

2

第二天,这次事件被正式认定为是杀人事件,在管辖该区域的新宿警署设立了搜查本部。根据尸体当时的状况、室内的模样以及其他各种因素,断定死者不可能是自杀。

下午,司法解剖的结果也出来了。结果证明,死者的死因是头盖骨塌陷骨折,并伴有脑创伤,死亡时间推定为9月19日夜里11点到零点之间。因为死者是脸朝右而睡的,创伤的部位集中在死者的左头部,凶器是像锤子般的纯器,自上而下在死者的左头部连续敲击了数次,在左头部发现明显的骨裂、骨塌陷,并伴有显著的创伤口。

在死者身体的其他部位没有发现伤痕,没有挣扎的痕迹,亦没有服毒的迹象。

另外,在现场毛毯上发现的黄色花粉状的粉末,根据东京农业大学植物生理学教研组的分析研究,证明这是一种兰花的花粉,花名为卡塔赛塔姆皮莱塔姆兰花。

卡塔赛塔姆是生长在热带美洲地带的一种兰花,在夏、秋、冬季开花,在日本很难看到这种兰花,最多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爱好者会利用温室去栽培它。

也就在解剖结果出来的同一时段,死者的身份也查明了。死者生前是一个人居住在吉祥寺南町的公寓里,未婚独身,在新宿的大型百货店“赤看板”的外贸部工作,老家在静冈市,父母都健在。

警署很快和死者的公司及老家取得了联系,并请对方前来辨认尸体。赤看板来人辨认过尸体后,确认死者就是木原荣作。

赤看板的同事证明死者在公司里一向工作积极,而且人缘也很好,在公司外面同公司的客户之间也有着良好的交往。

警察把死者的遗物拿给赤看板的同事,请他查看有什么被盗窃的物品,同事说死者生前一直戴在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不见了。那是死者在数年前出差去瑞士时购买的,他常常以这块手表为自豪之物。

在百货店的职员中,女性职员占了大多数,但是死者在公司里面并没有关系亲密的女性朋友。

负责搜査被害人居室的搜查员查看了周围是否有兰花的种植情况。木原居住的是一间小套公寓房,不要说兰花了,在他的房间里面根本没有植物。与他同住一栋公寓的其他居民家里也没有种植兰花,在附近的民宅也找不到有种植兰花的人。

看来在凶杀现场留下的兰花花粉,应该不是被害人带来的了。

根据解剖结果和初期调查的结果,9月25日,在新宿警署召开了第一次搜查会议,会议主席是从搜査一科调到搜査本部的那须警长。

“现在,最有犯罪嫌疑的人就是被害人生前在酒店客房里等待的同伴,名字叫做弘子的女人,但是,目前在死者的周围还没有发现有被称为弘子的。其次,可以考虑为凶手的就是流窜案犯的入室抢劫杀人了。根据尸体当时的情况,可以断定死者是在睡眠当中被杀的,而且房间里面没有留下任何挣扎的迹象。流窜犯如果是为了盗窃钱财,他拿了钱财走人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把人杀掉。这样看来,凶手很可能是为了转移警察的视线,故意把现场伪造成入室抢劫杀人的样子。整个事件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下面请各位负责初期调查的人员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这是那须警长的开场白。

接下来,案情发现当天负责调査酒店住宿客人的调査小组做了报告。

“我们对当天夜里入住酒店四百八十个客房的七百一十一名客人,做了彻底的调查,其中六百九十名客人被取消了嫌疑。剩下的二十一人当中,有十人登记的住址与实际住址相符,另外的十一人登记的住址都是假的。”

“那十名与实际住址相符的客人为什么还不能取消嫌疑?”那须问道。

“因为他们在离开酒店之后又到国外、国内的其他地方去旅游了,目前无法联系。”

“前台服务员对那登记假名字的十一个人有没有什么印象?”

“十一人中的三对六人是没有预定房间来入住的,他们是开的钟点房,只住了几个钟头就退房离开酒店了。还有一对客人虽然预定了客房,但是填写的住址与实际不符。剩下的三位都是男性单独来的客人,都是没有预约正好路过就进酒店来的,只不过他们三人在第二天一大早就退房离开了酒店。”

如果是凶手的话,肯定是一作完案就立刻脱离酒店才对,从凶犯的角度来考虑,他(她)不可能在作案后还悠然地在酒店里住上一晚上再走,所以这三个男性住客应该没有犯罪嫌疑。他们之所以会在酒店登记卡上留下假姓名和住址,是因为有其他隐私方面的原因吧。另外,男女情人伴侣到这种酒店里来开房间,用假名字登记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