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重大突破(第6/6页)

“有证据吗?”

“这叫什么话!我不是给你们照相机和底片作为证据了吗!你们什么时候还绐我呢?总不至于没收吧!”

“马上就还给您,因为那些东西不足为凭。”

“不足为凭?”门胁的脸上出现了怒容,他坐不住了。那须认为他也许是用发怒掩盖不安吧。

“是的,没有任何证明的价值。它证明不了你5月26日晚11点至27日凌晨4点在鹿岛枪。”

“岂有此理!”

“我们已经弄清了你耍的花招,听我给你逐一说明吧。”

“……”

“我说完后,你可以告诉我你29日在哪里吧?”

“真有意思,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门胁仰起脸,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式。

“怎么样?你通过这种简便的方法便可以在26日夜里到川崎作案。照片根本证明不了你不在作案现场。”

“这是十足的诬陷。我不知道在照相时可以使出那种手段,我从26日开始去登鹿岛枪了。”

“那么,请你讲出你29日在什么地方。如果你没说谎,你是28日回的东京,那29日就该在东京了,你能说出你在哪儿吗?”

“我没一一记下星期日都干了些什么。”

“噢?你清清楚楚地记得26日至28日登山,却记不得登山回来第二天的事了?”

“也许登山累了,在家休息。”

“可是你女儿说你没在家休息。”

“什么!你们问了美纪子了?”门胁脸上显出绝望的神情,好像他在后悔自己不该放心于证明的完整而忘记了叮嘱女儿。

或许门胁不想把美纪子牵连进案子里,才没和她统一口径。

“据令爱说,你是29日傍晚从山里回来的,你说是28日,差了一天。在这段时间里你干了什么?”

“也许女儿记错了,我的确是28日回来的。”

“那么,29日你在哪儿?”

“我在——”

“至少你29日白天没在家。令爱是发现国井被杀的人,警方几次去府上打听有关情况,29日下午也去了。那天去的警察无意中问令爱你是否在家,她清楚地回答你不在家,外出旅行了。那时你女儿不会记错,也没必要隐瞒。你29日不在家,就是在家的话,也是傍晚以后。你为什么说谎呢?”

门胁被那须问得无言以对了。他已完全陷于被动,丰满的脸上汗珠闪着光亮。侦查本部里没冷气,但通风良好,不至于出汗,那须本人就没出汗。

“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那须加紧追击,“你为什么没照彩色胶卷?为什么只照了16张?为什么没在鹿岛枪和五龙山顶上拍照?”

门胁没能回答这些问题。如果是处于平时的冷静状态,他满可以想方设法把这些问题搪塞过去,现在,他受到猛烈冲击,方寸已乱,因而,他振作不起来了。

“你女儿也对你有怀疑,在你女儿面前就能回答我方才提的问题了吧。是不是把令爱叫到这儿来?”那须这句话抓住了使门胁开口的关键。

“这事和美纪子无关,你们不要把孩子卷进来。”门胁的身子颤抖着,他极力支撑着仿佛要倒下去的身子。他恳求着,流下了眼泪。这位把地位和年龄的尊严作为坚固防线的中央官厅的高级官吏,露出了作父亲的本性。也可以说他被剥去了一切伪装,恢复了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