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空白的符合(第2/3页)

“那么,在到高尔大球场之前你见到大原先生了?”

“是的。五点半左右我去他家迎了他。”

大川想,这样木本的空白时间又缩短了三十分钟。即使大原被收买的话,高尔夫球场也是要留下记录的,所以此证人应该是可信的。问题是晚九时至翌日清晨五时半这八个小时左右的空白仍不能忽视。

“那么说从下班以后到第二天见到大原,一直是呆在自己家里,对吧?”

“对,九点以前在公司上班,第二天早上去打高尔夫球,在这期间一立呆在家里。”

木本眯着眼睛笑了。这在刑警的眼睛里似乎是一种嘲笑。

“你能证明那天夜里确实在家吗?”

“在自己家里睡觉,无法找证明人。”

“您家里的人呢?”虽然家属的证明缺乏可靠性,但比没有强。

“几天前,内人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家里只有我自己。”

“也没来过电话或客人吗?”

“没有。”

木本回答得很干脆。

“夫人回娘家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不,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因为前些天岳母留说过让带着孩子去玩。”

这个借口是合乎道理的,但正赶上这个时候总感觉不自然。大约有八个小时无人证明其所在。八个小时,是能够往返于东名高速公路的一半路程的。在没有想到那须的“尸体交换法”之前,这八个小时足以证明木本不在作案现场,可现在这八个小时已失去了效力。

大川和山路又一次交换了眼神。是拿出最后王牌的时候了。

山路忽然问道;“是成友纪子女士您认识吧?”

“啊!怎么?”

木本面对这夹加其来的问话有些不知所措了。总这样冷不防中途改换人提问的情况,是木本没有料到的。

“你们两家离得很近,而且两人曾多次单独旅行过,可以说关系非同一般吧。”

面对山路如此自信的推理,木本深知无论怎样解释也无济于事,他不作声了。

此种场合的沉默,即意味着肯定。他非常清楚,刑警己明确提出自己与被害人之妻的特殊关系,如果自己对这一点继续保持沉默的话,肯定会更加怀疑自己,木本感到自己的处境很不利。

“你知道四月十九日夜里九时左右猪原杏平在银座的月桂酒吧,对吧?”

木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没有作声。

“是怎么知道的?”山路不容木本考虑对策,穷追不舍地问道。

“这是好久的事情了,我有些记不起来了,也许是事先问过前任经理。”

“快九点的时候,大阪的友纪子往月桂酒吧给猪原打了电话。”

山路对友纪子已经是只呼其名了。从这种直率的口吻中,可以感到他的信心和魄力。

木本仍不动声色,但目光中已流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

“可是,猪原只把他当天夜里的去处告诉你一人了。”山路提高了音调在“一人”二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拉长了音调。

“这,这个混蛋!”

木本的脸色刹时变成了灰色,神情惶恐不安。在被传讯之前,他已料到警方一定会询问自己与友纪子的关系和当天夜里的去向,对此也有所戒备。然而,山路这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突然提问,木本着实有些招架不住了。

“只告诉过你的事情,友纪子怎么知道了?”

“这,这个……”

木本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了。

“是你告诉友纪子的吧?”

“不,不是。可能是经理自己弄错了吧。”

“我想你是会这样回答的,因此和猪原氏核对过多次。据他讲绝对是只告诉过你—个人。”

“哪里会有这种事,人的记忆是不可信的。经理的去向可能我问过,但我完全可能告诉了其它人。”

“告诉谁了?”

“这可记不清了。象经理在什么地方这样的事情,总是要被大家问及的。现在我到这里来,也是有许多人知道的。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事要互相联系。况且猪原经理是否忘记了把自己的去向还告诉给别人了。”

木本又有了喘息的机会。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这样的辩解似乎是无可非议的。可是山路对此早有所料。

这次传讯到此结束了。虽然距离招供还差很远,收获还是不小的,即:

①.四月十九日夜,木本有大约八小时的空白。

②.默认了与友纪了的关系。

③.对“月桂酒吧”一事反应惊慌失措。

与此同时,横渡和林赶到位于琦玉县上尾的猪原杏平自用机场,从附近居民口中得知,赛斯纳飞机是在三小时前起飞的。

虽说是飞机场,但不过是将农田辗压出长六百米左右的跑道。飞机库也是简易房,而且没有机械师和管理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