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作画(第2/2页)

画中几案凌乱、帐幔飞扬,宾客皆倒在血泊之中,一个个姿势扭曲,面容狰狞,目眦欲裂。

画幅中央那人,被剑刺穿后心,双膝跪地即将死去,却仍不甘心地伸出一手,似在向看画之人求助,而愤恨至极的表情,又像要将画外人一同拖入地狱。

想来崔玉书作此画时正疯癫无状,浓墨重彩的死亡渲染,让人在看画时甚至能听到那些惨死冤魂的凄厉叫喊。

“疯子。”

萧绝看得头疼,将画扔回到傅少御怀里。

傅少御从画缸中又抽出一副画轴打开,类似的情景,只是笔触稍有不同。

萧绝见状跳下桌案,将画缸里剩余的画卷全部拆开看了一遍,都是一样的。

傅少御盯着这些画看了许久,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傅大哥,只找到了这个。”施奕将几张纸递到傅少御的面前,瞥见他手中的画,不禁一怔,“这是?”

傅少御摇头不答,接过纸张看了两眼,望向施奕:“问渊录?”

“嗯,岑不语抄录分发的那几页残卷上有这几句话,但这纸上誊抄的字迹显然不是岑不语的,而且比抄录版多了些许内容。感觉至少有部分剑谱应该就藏在此处,只是我和飞霜翻遍这里,也没寻见更多。”

施奕的目光定格在那些惨烈的画面上,英眉紧皱,显然也感觉到了不适。

“这是……画的凌家夜宴?”

傅少御顿住,抬眸看他:“何出此言?”

施奕指向画中阴影处,门上牌匾笔走龙蛇写着“凌府”二字,只是大部分隐没在暗影和血色下,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听闻当年凌氏被灭满门,皆因《问渊录》而起。再看这画,这剑谱残卷,是不是说明崔玉书和当年之事脱不开干系?”施奕分析道。

傅少御沉吟半晌,才道:“此事只有崔玉书本人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