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怕的假设(第3/3页)

村长对搜查员的这种毫无道理的推论,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诧神情。

“行动训练要不分昼夜地持续一个礼拜左右,但让他们带的食物,只是少的可怜的‘度命’粮。当然啦!食粮不够,他们要想法自给自足。为了不能从老百姓那里讨到粮食,训练要在山沟沟里进行,他们要把所有能吃的野果、草根、野鼠、野兔等当作食粮,从而磨炼自己最大限度的生存力。不过,据说由于饿肠辘辘,难以忍受,也有不少的人跑到老百姓家里苦苦要吃的或向登山运动员乞求食物。那些饿得要死的队员,由于体力衰弱,精神错乱,袭击老百姓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在北海道山里的老百姓家里,就确实发生过像是正在训练中的自卫队员盗窃食物的事件。”

村长听着,听着,想起了一个重要的情况,即长井赖子曾经说过一个“穿绿色西装的人”领着她。绿色西装,不正是自卫队员的战斗服吗?在因震惊而失去记忆的赖子的眼里,涂着迷彩的战斗服,莫非正像通常的草那样,被看成是绿色的吗?

“那要是真的话,可不得了!”

假如是自卫队的特别部队在秘密训练中,闯入老百姓家里,把整个村落血洗一空,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即使自卫队与此案有关,但也不像是有组织的。是不是一名神经错乱的队员或少数队员犯下的罪行?”

“可是,即使说味泽参加了秘密训练,又怎么能说他和犯罪有关系呢?”

“因为味泽是Z种队员。”

“Z种队员?”

“在自卫队的内部有个警务科,它的任务是和警察联合起来,收集治安情报,维护自卫队内部的纪律,逮捕逃兵,监督和防止队员犯罪。他们把需要注意的队员分为A、B、C、O、X、Z等六种,这六种队员是危险队员,叫作‘特定队员’。从A种到X种的,是现役队员,Z种是已经退役的原队员。”

“为什么要把已经退役的队员区别开来?”

“所谓Z种,据说是在服役中被配属在自卫队的秘密部门,或与这种部门打过交道,他们知道自卫队不愿意泄露出去的机密和情报,Z种是能把这种机密泄露出去的危险人物。”

“这么说来,是掌握了自卫队的短处的喽!”

“假如味泽是柿树村案件的凶手,或者是一个与本案有牵连的人物,那么,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Z种队员。”

“不过,你能调查得这么清楚可真了不起。”

“全靠警备公安从中帮忙。”

这时候的警备公安倒是难能可贵的了……

村长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私语。

搜查稍微一拖长,刑事警察的预算和人员便毫不客气地给砍掉了。而警备公安则不然,无论是资金,还是人员都是绰绰有余的。在这个时候,警备公安能以这种形式,发挥自己的长处来帮助刑事警察,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不管怎么说,味泽暴露出来的非同一般的履历,给案件展开了新的视野。他们根据这一新的情况召开了会议。

“那么说,味泽收长井赖子为养女,单枪匹马追查杀害越智朋子的罪犯,莫非是打算赎一赎他在柿树村所犯下的罪行不成?”

有人提出了新的见解。

“很可能是这样吧!因为长井赖子和越智朋子的共同之处,仅在于她们都和柿树村案件有关。”

村长回答道。

“不过,仅凭这一点就把味泽看成是柿树村案件的罪犯或有牵连的人,我认为还为时尚早。”

有人从其它的角度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这种意见也就是说,即使说味泽是属于自卫队的特殊部队,是否在这个案件发生的前后参加了在柿树村地区举行的秘密行动训练,现在还不清楚,还有,即便是参加了训练,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屠杀风道屯居民的罪犯。这只不过是从味泽的履历和特殊部队每年举行训练的区域推想出来的。

“假如说味泽不是罪犯,或者说与此案无关,那么,他又为什么把赖子收为养女,接近越智朋子,朋子被害的后,他又那样执拗地追查凶手呢?”

北野提出了疑问。

两年多以来,北野一直在形影不离地跟踪着味泽。在他看来,眼看这个猎物一步一步地走近了他布置下的圈套,一旦说是搞错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在现阶段,这一点还不清楚。总之,味泽这个人有点怪,不过,眼下这些都是案情的旁证,仅仅根据这些旁证来断定他是罪犯,那还不够。”

提出反对意见的一方也毫不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