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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屋子后面的过道,搜查起这幢房子来。右边有间浴室,后面是一扇锁着的门和一间厨房。厨房的窗户被人撬开了。纱窗不见了,看得到窗台上有个地方的挂钩被扯掉了。后门没锁。我由它保持原样,去过道左边的卧室里看了看。那卧室整洁、花哨、女里女气的。床上铺着镶荷叶边的罩子。三面镜子的梳妆台上放着香水,旁边是手帕、一点零钱、男士用的头刷和一串钥匙。壁橱里是男式衣服,床罩的荷叶边下方是男式拖鞋。是盖革先生的房间。我拿着钥匙串回到起居室,翻检起书桌来。抽屉很深,里面有只上锁的钢盒。我用一把钥匙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本带索引的皮面本子,里面写了很多密码,正是那种倾斜的印刷体字,跟之前斯特恩伍德将军收到的一模一样。我把笔记本放进口袋,擦干净钢盒上我碰过的位置,锁好桌子,收起钥匙,关掉壁炉里的圆木形煤气炉,穿上雨衣,想叫醒斯特恩伍德小姐。可办不到。我拿起那顶毡帽硬戴到她头上,给她裹好雨衣,把她抱去了门外她的车里。我回到屋里,灭掉所有的灯,关上门,从她提包深处掏出钥匙,发动了那辆帕卡德。下山时我们没开车灯。不消十分钟就到了阿尔塔·布雷亚新月街道。卡门睡了一路,打着呼噜,朝我脸上喷着乙醚味的鼻息。我没法把她的脑袋从我肩上挪开。我能做的,最多就是不让它贴着我的大腿了。


[1]表演古典芭蕾双人舞时,女伴在男伴托扶下表演的各种缓慢优美的舞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