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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书是不是会提出这件事,樊科先生?”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尤尔知道他在写什么,可是他写的就算不是谎言,也是对事实的歪曲。我曾经跟他讨论过这件事,他给的理由是这样能让人民团结起来。他唯一无法做到的,是把国王逃离挪威投奔自由这件事描述成英雄事迹。他不是唯一一个在一九四〇年觉得被遗弃的抵抗军成员,可是我从来没碰到过一个人像他那样言论偏颇,连上过前线的老兵都没有他那么偏颇。还记得他一辈子都被他所爱和所信任的人抛弃吗?我想他极度痛恨逃到伦敦的每一个人,真的。”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俯瞰法格博教堂,只见彼斯德拉街的屋顶往城里延伸,奥斯陆峡湾在远处闪闪发亮。

“真美,”辛德说,“美到有时会让人觉得值得为它去死。”

哈利试着将这些信息全部吸收,理出头绪,但仍缺少一个小细节。

“二战爆发前,尤尔在德国学医,你知道他在哪里念书吗?”

“不知道。”辛德说。

“你知道他专攻哪一方面吗?”

“知道,他说他梦想追随养父和祖父的脚步,他们都非常有名。”

“他们是……”

“你没听说过尤尔顾问医生,他们是外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