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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吧?”

“不,哦,不。”她说。一想起那只鞋子,她的脸又开始变得有点黯淡无光。

到了下午两点,有很多人过来了。到了三点,这地方简直就像个展会。当地警察正努力维持着现场秩序。

到了三点半,他们几乎已经打捞到萨克尔河段了,可是仍旧一无所获。格兰特回到磨坊屋,发现沃尔特·惠特莫正在那儿。

“你能给我们传递消息真是太好了,探长。”他说,“我原本应该到河边去的,但是我却不能。”

“你完全没有必要过来。”

“玛塔说你会在下午茶时间来到这儿,所以我就在这儿等着。打捞有什么结果吗?”

“目前还没有。”

“你今早为什么想要知道那只鞋子的事?”

“因为当发现那只鞋子的时候它是系上的。我想知道塞尔在脱鞋的时候是不是通常都没有解开搭扣。很明显他经常解开。”

“那为什么鞋子现在会是系上的呢?”

“要么是被水流冲击后扣上的,要么是他踢掉鞋子,以便于游泳。”

“我知道了。”沃尔特闷闷不乐地说道。

他谢绝了留下来喝茶,然后走了,看上去比之前更加魂不守舍。

“我真希望能对他表达该有的同情,”玛塔说,“中国茶还是印度茶?”

格兰特已经喝了三大杯滚烫的热茶,(“这对你身体不好。”玛塔说。)然后又恢复了精神,这时候威廉姆斯打电话过来报告了。

尽管威廉姆斯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得到的情报仍是微乎其微。塞尔小姐并不喜欢她的表哥,对此她也直言不讳。她也是美国人,但是他们在美国两个相反方向的地方出生,等到长大后两个人才见了面。很明显,他们刚见面就打架了。当他来到英国的时候,有时候会打电话给她,但是这次没有。她并不知道他来了英国。

威廉姆斯已经问过她是否经常出门,以及有没有可能塞尔打过电话给她,但是她没接。她说她当时在海兰画画。塞尔有可能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但是她不知道。当她离开的时候,画室里面没人,所以没人帮她接听电话。

“你看到那些画了吗?”格兰特问,“就在苏格兰画的那些?”

“哦,是的。那个地方都是画。”

“那些画长什么样的?”

“非常有苏格兰情调。”

“哦,很传统。”

“我不知道,大部分画的是萨瑟兰郡和斯凯岛西部。”

“他在这个国家的朋友呢?”

“她说她听到他到处都有朋友的时候她很吃惊。”

“她没有提起发现塞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先生。没有这样说。”

“然后她也没有提及塞尔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吗,或者他消失后可能去哪些地方?”

“不,她不知道,他没有家人。她是这么告诉我的。很显然,他父母双亡,他又是独生子。但是关于他的朋友,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清楚。不管怎么说,他说他在英国有个表妹这是真的。”

“好的,非常感谢,威廉姆斯。我早上忘了问你,你找到宾尼了吗?”

“宾尼吗?哦,是的。很容易就找到了。”

“他有叫嚷吗?”

威廉姆斯大笑。

“不,他又用了新招,他这次假装晕倒。”

“他这样做最后得到了什么好处?”

“他得到了三杯布兰迪酒还有大把同情。我们在一个酒吧里,我都不用怎么说话。喝完布兰迪酒后他开始跑过来抱怨他是怎么被迫害的。然后他们就给了他第三杯。我在那儿很不受待见。”

格兰特觉得他把这事轻描淡写化了。

“幸运的是那是一个西区酒吧,”威廉姆斯说。也就是说他在执行公务的过程中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干扰。

“他答应跟你过去问话了吗?”

“他说如果我先让他打一通电话,他就跟我走。我跟他说他很清楚他随时随地都有自由打电话给任何人。——这是邮局的一个条规。——但是如果他的电话没有任何嫌疑的话我猜他应该不会介意我靠在电话亭墙边。

“然后他同意了吗?”

“事实上他把我拽进了电话亭。你知道那个小杂种在给谁打电话吗?”

“他的下议院议员?”

“不,下议院议员现在都有点怕他了。他已经不受欢迎了。不,他是打给他认识的一个作家并告诉他一些事。那个作家在给《守望者》写稿。他说有个警察正追着他,想要带他去苏格兰场问话,他就快‘完了’。他一个人正安安分分和朋友喝几杯酒,能有什么问题,然后,一个便衣警察走过来了,说要跟他谈谈,诸如此类的话。然后他就跟我走了,一脸高兴的样子。”

“他对苏格兰场有什么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