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染血的球拍(第2/6页)

“太多重要的人物?金田一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十九年前围绕在琴绘女士周围的主要人物,现在全都聚集在这里了吗?”

大道寺欣造睁大眼睛,吃惊地盯着对方看,过了半晌,才勉强发出一阵干笑。

“金田一先生,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至少我和那三位青年之所以来这里,纯粹是巧合罢了。”

“是这样的吗?那么,你们又为什么来这里呢?”

大道寺欣造目不转睛地看着金田一耕助,略感不安地皱起眉头。

“金田一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你认为我们聚集在这里,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金田一耕助看看四周,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大型的咖啡色信封,并从信封里抽出一叠被挖得坑坑桐洞的报纸。

大道寺欣造看到这样东西,不由地睁大双眼。

“大道寺先生,你是不是从这些东西联想到什么事情?”

“这、这和我曾经接到的警告信……”

“是的。大道寺先生,现在你是不是认为这家饭店潜伏着什么危险,或许即将发生什么血腥事件呢?有人挖掉报纸上的字,用来制作匿名信件……”

“这份报纸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饭店后面的垃圾箱里。今天早上我吃过早饭,本想去柜台大厅看报,没想到却发现原本订在一起的报纸,如今却缺了好几版。昨天晚上跳舞的时候,我觉得很无聊,曾经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些报纸,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那些报纸还是完整的。也就是说,从昨天晚上十点左右到今天早上九点的这段时间,有人取走报纸并偷偷剪下报纸上的字体。我赶紧在饭店中搜寻,终于在垃圾箱里发现这些报纸。”

大道寺欣造仔细看了看这些报纸之后,语气颤抖地问道:

“你知道被剪掉的部分是什么字吗?”

“我不知道。如果对方只是剪掉单独的字,倒还容易判别出来,但伤脑筋的是,这个人一剪就是好几行,所以根本无法判断他需要哪些字。我只知道这里是高岛屋的广告,所以只有‘屋’这个字被剪掉了。另外,这边是电影广告——‘凌晨零时出狱’的‘时’字被剪了。我所知道的就这两个字,其余的可一点头绪也没有。”

“究竟是谁剪下这些字,他又是要写给谁的呢?”

“如果能知道这一点,事情也就单纯多了。大道寺先生,你有没有再收到这种怪信?”

“这还用说吗?如果我收到这种怪信,自然会立刻通知你啊!”

大道寺欣造眼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什么话也没说。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金田一耕助连忙把残缺的报纸收进口袋里。

只见茑代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爷,您快来,游佐先生和驹井先生吵起来了!”

“游佐和驹井?”

“是啊!他们用乒乓球拍互打,驹井先生鼻血流个不停,现场一片混乱……”

“哈哈!他们竟然开始争风吃醋了。真是的,好歹也该注意一下风度嘛!”

金田一耕助摇摇头,又苦笑着说:

“这些愚蠢的家伙……总之,还是先去看看吧!”

大道寺欣造和金田一耕助赶到大厅的时候,打斗已经结束,但反常的沉闷气氛仍弥漫在整个大厅里。

激动的游佐三郎被九十九龙马从后面抱住,驹井泰次郎则被伊波良平抱住,可是不论抱住人的,还是被人抱住的,全都僵硬地凝视着智子。

智子则正全身僵直地望着乒乓台上的那支乒乓球拍。

她用颤抖的手拿起乒乓球拍的把手,只见把手的接合处几乎已经折断,只剩一小部分相连着,所以当智子拿起把手的同时,也能看见球拍的背面。而球拍的背面此时已沾满驹井泰次郎的鼻血。

裂成两半又染上鲜血的球拍使智子想起月琴岛上那个上了锁的房间,里面也有一把裂成两半又沾满污血的月琴。

智子惨叫一声,扔掉手中那把沾上鲜血的球拍,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智子小姐,你怎么了?”

神尾秀子正要慌忙要冲上前,这时,多门连太郎一个箭步跨上来,一把拖住智子。

“老师,别担心,我不要紧,休息一下,明天就会有精神了。我想,我一定是太紧张了。”

“是吗?我总觉得你的脸色不大好看,千万别胡思乱想。你一定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昏倒。”

“其实我什么也没想,你不用为我担心。老师,你先去洗澡吧!我也好休息一下。”

“嗯,那么我去洗澡了。如果有事,就让阿静来叫我。”

神尾秀子说着,顺便朝旁边张望了一下,只见阿真仍在微弱的灯光中熟睡着。

等神尾秀子抱着洗脸盆出去之后,智子的目光突然移到手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