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 风(第4/7页)

“是,我们找到了一些东西,在这儿。”坦纳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小纸片。弗伦奇急切地读着:“要求引用《出埃及记》⑴第六章第四节。”

“这是十点四十分从帕丁顿火车站电报所发出的。”坦纳接着说,“发给普利茅斯邮局转交安德顿。十一点四十五一个代表霍克的男人打电话查询过这份电报。这能给你什么启发吗?”

弗伦奇高兴地点点头。“我想它会的!”他激动地说,“你看见了,是吧?从引擎开始第六节车厢的第四个隔间。这就是那个男人在站台上要测量的。如果普利茅斯邮局的人能证明霍克查过电报,那事情就简单了。”

“我应该说相当确定。”坦纳焦急地瞥了一眼时钟,“目前你的朋友们应该已经过了布莱克沃特,那儿距贝辛斯托克只有十五英里,而他们在四十分钟前就离开贝辛斯托克了。”他拿起电话接通了布莱克沃特。“没有动静。”他立即说,“我不喜欢这个,弗伦奇。他们换了方向吗?”

弗伦奇已经在研究一幅大比例的公路地图。

“从北面到南面,雷丁和法纳姆是两个最明显的地方,但它们中间还有无数条路。坦纳,给这个地区都打一遍电话。”

坦纳尽可能快地做完这事,然后他们就静下来等着。随着时间流逝,弗伦奇越来越控制不住焦躁的情绪。是他太高估自己了吗?如果是,这对他来说就是相当严重的一次事故。他对自己说,他们不可能逃掉的。

电话铃再一次响起。“终于到布莱克沃特了。”坦纳松了口气,然后,他的表情变了。“噢,是吗?真棒,警官!太妙了!我会等着他的报告。”他挂断了电话。

“布莱克沃特报告,因为他们总不出现,他们派人骑着一辆摩托车去找,结果发现他们的车停在贝辛斯托克一条支路边上。他在监视他们,会随时向我们报告情况。”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弗伦奇问道。

坦纳摇摇头,他们再一次坐下来等着。无止境的等待伴着神秘感在增长。在一个小时内,警官两次从一个友善的住户家中打电话过来,说他们还坐在停着的车里。但是,十二点半打来的第三次电话显示,他们的停滞结束了。

“我在法纳姆,”警官报告着,“十二点左右他们启动了车开到这儿,然后向着吉尔福德的方向去了。我已经要求吉尔福德的人盯着,而且随时给你们打电话。”

“吉尔福德!”弗伦奇焦躁地说,“见鬼!他们上那儿干什么?”他瞟了一眼坦纳。他的脸上也印着同样的焦虑。

电话铃又响了。“发现他们了,”坦纳报告,“四分钟前他们经过吉尔福德朝莱瑟黑德方向去了,吉尔福德的人已经给莱瑟黑德打电话了。”

突然,弗伦奇惊跳起来。莱瑟黑德!莱瑟黑德距埃普瑟姆很近,大约有三四英里。他兴奋之极,猜想自己能否猜出他们的目的地。

一转眼他就打定了主意。他愿意在这个想法上下任何赌注。他很快地对坦纳说着这个想法。

坦纳以同样的速度回复。他肯定地说:“你马上可以出发,车辆在等着去汉普斯特德。我会等在这儿以满足你的需求。”

一会儿工夫,弗伦奇就跑过走廊来到院子里。卡特警官和一些便衣及两辆警车在那里等着。

“赶快,伙计们,”弗伦奇大喊,“上车。能开多快就开多快,去埃普瑟姆。”十秒钟后车已经驶上滨河路,过了威斯敏斯特桥转向南边。

弗伦奇曾多次开快车,但很少像这次这么快。街上的车流量很小,他们充分利用了这个条件。不给任何东西让路,直接开到车流的最前面,逼得其他驾车员紧急刹车,向最近的警察投诉。有两次危险就在眼前,但他们都靠熟练的技术躲过去了。他们在街上狂驶,把一群的愤怒的司机扔在身后。

他们很快出了城,仍然在加速。路的边缘在车前灯光下变成了颤抖的曲线,轮胎在沥青路面上咆哮。计速器上的指针升了又升,在一段下坡直路上一度达到每小时六十五英里。他们的喇叭很少有安静的时候,在转弯的时候弗伦奇不止一次庆幸那段路并不很滑。

他们很快到了警察局。一位警官在人行道上等着他们。

他飞快地说:“你们要找的车七分钟前刚过去,朝着巴勒希思方向。”

这条消息几乎确认了弗伦奇的猜想。沿着巴勒希思路向前,达顿庄园就在一英里开外。

“好,”他带着解脱的感觉叫道,“司机,跟着它。”

他们的轮胎再一次在平坦的路上咆哮。一英里的路数秒钟的工夫就到了。

“稳住,”弗伦奇急忙说,“在那个拐角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