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失踪酒馆谜案(第2/8页)

几分钟后,一位年轻医生确认了他的死亡,他告诉杰克和贝姬:“我们必须打电话叫蓝思警长。建议你等在这儿,先别离开。”

后来,我听杰克·托伯讲了这些事(年迈的山姆·霍桑医生回忆道),但第二天早晨蓝思警长走进我的办公室时,我对此还一无所知。“医生,有空吗?”警长问,他把脑袋探进门里,看着我和

护士玛丽·贝斯特正在翻检过期病历。

“十五分钟就好,”我看了看挂钟,回答道,“进来吧,出什么事了?”

“昨天夜里有个叫雷尼·布鲁的人死于交通事故。这事情有些地方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

蓝思警长已经完全走进了办公室,他对玛丽抬抬帽檐:“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二位有谁听说过一家叫‘苹果园’的酒馆吗?”

我和玛丽一起摇头。玛丽问:“在附近?”

“特克山路附近什么地方,至少托伯夫妇是这么说的。”

“杰克·托伯?”

警长点点头:“你是他的医生?”

“有一次韦伯斯特医生不在,我给他治过流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说了个奇怪的故事。杰克和贝姬昨天夜里跳完方块舞后回家,不知道是拐错了弯还是怎么了,结果来到这家名叫‘苹果园’的酒馆门口。停车场里有个男人跟他们聊了几句,但他们没问那男人姓甚名谁。托伯倒车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东西——他碾过了雷尼·布鲁,雷尼当时肯定正好站在车背后。”

“雷尼·布鲁,”玛丽重复着这个名字,“他好像因为精神问题被送进过医院。”

“高个子,身材瘦长,不到三十岁。没有谁跟他特别熟,但大家都知道他有点儿疯疯癫癫。”

“他是北山镇的人?”我问。

“他在雪松街租了高茨基夫人的房子住,已经住了差不多一年。工作嘛,受雇采摘苹果,也打其他季节工。”

“苹果同酒馆。”

“是啊,能对得上。”蓝思警长郁闷地说,“只有一个问题,我们在附近找不到这样一个地方。”

我瞥了一眼办公室的挂钟:“几分钟后我有一个病人,结束后还有两场预约。今天剩下的时间我没事。玛丽,午餐后没有人家约我出诊吧?”

玛丽翻开登记簿对了一下:“今天没有。”

“那么,让我和托伯夫妇聊聊吧。”

我就是这样听说了前一天夜里那事情的前后经过。午餐后不久,我的办公室里,杰克·托伯坐在我对面,详详细细地讲述着来龙去脉,就像是他才在北山镇电影院看了部格外出色的电影,此刻正在向我复述。

他不时扭头去看妻子,寻求贝姬的旁证,贝姬或者点头附和,或者在某些细枝末节上纠正丈夫。

“那位跟你去医院的先生后来呢?”等他说完,我问道。

托伯只是摇摇头:“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猜他多半不想卷入这桩事件。”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是啊。”

就在这时,蓝思警长走进办公室,递给我一张字条。我飞快读完,说道:“托伯先生,看起来你们有麻烦了。”

“怎么?因为那男人死了?”

“比这更严重。尸检显示他的头部有一处枪伤。雷尼·布鲁是被谋杀的。”

警长离开,前去盘问高茨基夫人,也就是把公寓租给雷尼居住的那位女士;我想了想,决定值得花些时间,趁记忆还新鲜的时候,让托伯夫妇回溯昨天夜里的行动路线。蓝思警长扣押了他们的道奇车,希望能找到与事故相关的证据,因此我们坐进我的别克,驶向这趟奇遇的起点:格兰治厅。

我在格兰治厅门前停下轿车,问:“你们经常来这儿?”我知道这里定期举办舞会,经常请外地乐队来演奏,去年我还参与了一场在此处进行的谋杀案调查。

“这里周三有方块舞舞会,他有时会来。”贝姬拍拍丈夫的肩膀,解释道,“但这家伙喝了太多啤酒,连开车回家都有困难了。”

“我又没喝醉。”杰克·托伯嘟囔道,妻子的话似乎弄得他有些狼狈。

“这么说,开车的是你喽?”

“是的。”

“你出了停车场,然后朝——朝哪儿开?”

“朝回家的方向开。我们的农场和果园在特克LlJ路。”

我发动别克车,朝那个方向开去,在费尔法克斯路右转。这是一条乡间土路,左手边先有三条土路与之相交,然后才到第一个右转路口。拐下第二个左转路口就是特克山路。“你确定这就是你们拐弯的地方?”我问。

“我看见路牌了。”贝姬确认道。

三个左转路口只有一个有路牌,或许是因为这条路上住着托伯夫妇和其他人家。我很清楚,其他两条路卜.只有一处临时水果店和一两个农场。当然,我在这两条路上也没有病人。特克山路则大不相同,它稍许宽一些,也更平整,这都要归功于路边那几家果园带来的更繁忙的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