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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丈夫——叫做宇多川崇的作家。

伊佐间没见过。

“因此贤造先生立刻进行实验的准备。首先是战后返乡服——在旧衣店找到与自己所穿的相同的衣服。关于这一点已经请长门刑警调查了,长门先生把镰仓、逗子、叶山的旧衣店全找遍了。根据他的调查,战后返乡服总共卖掉了三件。买的人当然就是这一位。”

如今,很少有人会购买战后返乡服了吧。

“接着,他找寻与自己体格相似的男人,然后巧言哄骗有好工作。不知道说了什么说服对方。不过,给钱要他去威吓某个女人——或者甚至拜托他去强奸——条件当然是要穿着事先准备好的战后返乡服去,还是会有接受这类工作的无赖汉。你盯住这些家伙,在宇多川老师外出的日子,将他送入现场。民江小姐……”

“呜,呜呜。”

贤造哭了出来。附身在贤造身上的魔成了呜咽,从口中泄出。

“这种不该做的实验,很不幸地竟成功了。但是,这个人很谨慎。第一次成功了,但也有可能是偶然。于是第二次的实验,利用了矢泽骏六。民江小姐到饭岛基督教会那天——十一月二十八日,然后这次也成功了。当然,这第二次的实验正是石井警部所负责的‘逗子湾首级事件’,也就是还剩下两颗头在海上漂流。”

邦贵的头,还有第一次实验所使用的不知名男人的首级。

从申义的骷髅,到那叫矢泽的男人首级之间,还有这两颗头。

这正是,从金色慢慢长肉再生的“金色骷髅事件”的真相。

伊佐间偷瞄白丘的动静。然而,举动怪异的不是白丘,而是坐在他旁边的降旗。降旗的肩膀在颤抖,不久后痛苦地发出低低的声音:“啊,朱美小姐……不,民江小姐。”降旗叫她。

“对不起。我,我劝你杀人!如果当时我阻止你的话——说不定你就不会杀人了。我什么也不懂,我只是在我自己的迷宫里团团转而已。明明如此还假装很懂,让你……”

降旗双手撑在地板上颤抖着。

“你诚实地告白了,如果我不作这不必要的思考,照单全收,立刻报警,或许你可以少犯几桩案件。我的所作所为,让你……你明明就是来寻求救援的。”

“降旗,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同罪。她是来教会求救的。”白丘望着半空,用十分沉重的口气说道。

民江以悲伤的眼神看着两人。因为她无法区别长相,从白丘眉宇间刻画出的悲怆的皱纹,以及降旗充血的眼睛,她可以感觉到什么呢?伊佐间无法想像。

“喂。如此在精神上穷追不舍,让她不断地重复去杀人——这就是复仇吗?你的想法实在……太阴险了吧。”

太过分了。木场低声地说。

关口用手捂住嘴巴。

伊佐间有点惊慌失措。

仔细想想——真的很过分。

然而……

“不,到目前为止只是简单的实验。”

中禅寺说出令人恐惧的发言,绕到贤造的对面,俯视低着头的贤造。伊佐间第一次看了中禅寺的脸。

浮现轮廓的黑影的恐怖表情。

“正式来——还在后头。”黑衣男人说。

那天……

贤造穿着自己的战后返乡服,带着第三件战后返乡服和剪刀、绳子和饭团,在山道入口处等待宇多川。因为从玄关通往外面的路只有一条,在那里和在玄关等,并没有什么两样。因此宇多川出门的时候一定会知道,如果没出门就只能等明天再来。他似乎是这么打算的。

到了下午,宇多川出门了。

前往参加久保竣公的葬礼。

贤造在山道途中等他回家。只要在岔路口等,必定等得到。

宇多川迟迟沒有回来。因为贤造沒有手表,所以不知道时间。

过了深夜,将近丑三刻时,宇多川终于爬上山道。贤造躲在岔路的另一侧,等宇多川通过时,便从后面袭击,用绳子绞紧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