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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没问题吗?

依然找不到遗体的身体部分。

并且听说,目前唯一浮上台面的可疑人物只有一位叫做白丘亮一的牧师。

不过,石井力主怀疑牧师是错的。那牧师的确形迹可疑,供词也很暧昧,出面说明时听说态度也不太正常,不过再怎么说,牧师开始出现可疑举动是在九月二十日以后——据说是如此。

也就是说白丘牧师的可以举动,并非发现首级的时候,而是发现金色骷髅的时候。如果白丘与事件有关,那也是“金色骷髅事件”,对于坚持“金色骷髅事件”和“首级杀人事件”必须分开来看的石井警部,不论白丘的举动如何可疑,当然都想将他排除在嫌犯名单之外。那么早期的异常举动,根本不值一提。

木场总觉得不对劲。

只有情报不断地出现也很伤脑筋。木场加以分析也解决不了,在目前的状态下,只让木场更加意志消沉。木场修太郎是必须亲力亲为的那种类型。

最后的关键一击是一个打给木场的电话。

那个电话接近刑警办公室是在十二月十二日,报纸报道朱美的鉴定结果后的第二天。

男人自称降旗,说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木场的联络方式。

“你是阿修……吧?”电话那端的男人说。

被叫阿修,木场顿时不知所措。现在会这么叫木场的人,只有长门。因此突然瞪了在一旁琐碎地整理文件的皱纹脸,老人不解地摆出恍惚的表情。

很难听清楚的阴沉声音,男人继续说:“我是小石川的降旗,降旗齿科的……”

——哦,那个牙医的儿子啊。

想起来了。

超过二十年的事情了。降旗是住在附近的幼时玩伴,有点怪的小孩。那个怪小孩说是要是商量,希望能见一面,声音很迫切。木场虽然觉得心情沉重,但又想说不定能稍微化解阴郁的情绪——便接受了对方的要求,还订了四谷小料理屋的房间。

然后,飘雪的夜晚,带着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表情,降旗出现了。

记忆中的降旗,是个眼镜圆滚滚的,什么话也不说的小孩。战时战后的消息不得而知,这次好久不见,那种印象完全没变。体形变大了,但还是个眼镜圆滚滚,像小孩般的男人。眼镜还布满血丝。

降旗一坐下,寒暄后早早谈起令人不舒服的噩梦,是沒入海中变成骷髅浮起来的女人的梦。木场吃了一惊,接着怀疑起老朋友的精神状态。

“那个怎么了?你没事吧?”

“什么怎么了,我就做了那女人变成那副模样的梦啊。”

“真是恶心,我不想听那种故事!”

木场丢下这句话,现在并不是听那种故事就会高兴的心境。希望他适可而止。

“恶心的故事我从友人小说家那里听到烂了,没有必要特意被叫出来听你说。已经够了。”

“如果你可以接受关口的话,我介绍给你。这类故事是那小男人的专业。那些神经啊,精神啊,是关口拿手的领域。”木场说出那阴沉的小说家名字。

降旗认识关口。

“关口?那个小说家关口巽吗?阿修,你认识啊?”

“认识?只是战友啦。孽缘。”

“孽缘?东京警视厅的龟刑警和前卫小说家是刎颈之交,这确实是很滑稽的笑话。”

“我不懂什么刎颈还是滑稽。本来你说有事商量我才来了。我是说,我不想听那种女人的梦。真是不懂人情世故的男人啊,那种故事去跟关口说。要不要,我真的可疑介绍给你。把他叫来这里吧,我一叫他就会来。”

木场一边抓了腌海鲜小菜一边说,降旗不回答,阴沉地看着木场,小声说:“你还记得我的梦吗?”

——梦?

木场不懂他是指什么,以为是将来会成为什么、想要什么之类的梦。

“不……记得,果然。”

降旗一度悲伤地垂下眼,然后说了全部的事。木场哑然,混乱到达极限。

他口中梦见恶心的梦的女人竟是宇多川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