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解谜与除妖 5 过份的行为(第2/3页)

“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呀!俺束手无策茫茫然地过日子,考试也落榜了。不久,梗子和牧朗结婚了,俺对那两个人毫不感兴趣。但是……从俺的房间能很清楚地听到夫妻的声音,因为是夏天,窗户打开着的关系。那是结婚以后大约经过一个月的时候吧……并不想听……却听到了呢。是内容很反常的会话。”

“反常……?”

“嗯,反常。不是空谈,当然也不是吵架。刚开始很快就结束了。感觉是梗子一味地在指责,照惯例原因一直是牧朗,那家伙一说什么,梗子就发怒。发生龃龉增加,每过一天梗子就愈激烈。”

“知道内容吗?”

“大概呢。刚开始,梗子说以前的事不记得了,牧朗为了让她回想起来说了很多,但那家伙的说话方式老是畏首畏尾,连身为外人的俺听了都会生气。不是有那种愈想讨人欢心,愈道歉就愈惹人厌烦的家伙?他就是那种男人!”

“说了很多什么话?”

“记得在那棵银杏下见面的那晚的事吗……之类的,记得这栋建筑物后面小房间发生的事吗……?”

银杏树是他在日记写的授子银杏,亦即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吧。这建筑物后面的小房间……是那个“密室中的密室”这件事吗?

“嘿,说了很多唷。梗子似乎一件也不记得,不久就疯狂地对待牧朗。于是,一直到提到情书后,梗子的焦虑到达了最顶点似的。”

情书终究是关键吗?

内藤继续说道:

“一个说我写了信,一个说不知道,会话内容像平行线。不久,发出吓人的声音。梗子粗暴的行为好像就从那一天开始。那是……对了,刚过了八月吧,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十二点过后,直到接近天亮,简直就像发情期的猫吵架似的天翻地覆。”

“十二点过后?那么晚才开始?”

“我后来才知道,那家伙每天到十二点为止,都会关在那间研究室,做不知什么的研究!一直都这样非常的固定。梗子因此很不高兴似的呢。那家伙一回房间就吵架。”

证言和日记完全符合。藤牧在日记写道,怀疑什么都不记得的梗子患了记忆障碍,而妻子的疯狂是自己无能所造成。所谓疯狂,亦即内藤说的“发情期的猫似的”狂暴这件事吧。妻子眼中的丈夫,丈夫眼中的妻子,相互映照着对方是疯子。

“八月底的时候,梗子信步来到俺的房间,然后用甜蜜的声音说,你听到了吧?窗户这么近……呢,样子不像是在生气我偷听。呀,不如说是在挑逗。擦得很浓的口红,诱惑人的眼神,俺困惑了,但并没有扯谎老实地跟她说,小姐,再怎么样那也太过份了,不久正房的人也会知道喔。然后呢,梗子突然发出很大的声音说,过份的是我丈夫,那个人疯了……”

“梗子似乎是个脾气相当暴躁的女人。”

“没那回事,是好强吧。她是个平时被褒奖为勇往直前啦、积极啦的姑娘唷,很健全的!”

健全?那个少女吗?为何我不觉得如此?

“你想那个健全的千金小姐,到底对俺这个在妓院长大的,说了什么?梗子说,我是处女呢!”

不对。离题了。如果梗子像内藤所说的是千金小姐,说出那种台词本身就很异常。但那种异常和我所知道的少女的异常之间,总觉得有微妙的不一致。

“牧朗结婚以后,好像一根手指都没碰梗子。每次听梗子说他不和我做爱啦、不爱我啦的时候,俺也感受到淫荡的气氛,非常亢奋。”

“下流的家伙!”

梗木津说道。内藤无视地继续说道:

“牧朗虽然不和梗子做爱,却经常谈孩子的事情。然后这个那个的问梗子有关十年前发生的事。梗子虽反问他为什么问这种事,他也绝不说理由,好像只是莫名其妙地笑着道歉。”

是这样吧。对藤牧而言,他认为梗子才拥有记忆障碍,而且可能为精神带来异常。他的记忆(应该说日记的记忆比较正确吧?)如果是真实的,只能认为梗子很明显地是有记忆障碍,至于情书是我亲手转交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