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过,为何(第3/7页)



  “不可以。”她礼貌而简短地答,说着就要越过他。

  他一把扣住她手臂,“我不明白,你既然可以不计前嫌为郭如谦和杜心同另谋出路,为什么独独对我有所介怀?”

  “因为他们不曾在我面前扮演仁义,但你不同。”却是以感情为幌子行欺骗之实,虽然只是短短一面,但他让她相信过他,温暖想了一想,“我平生最不想经历的事,就是信任破灭。”

  潘维宁沉默,松手放开她,“对不起。”

  “我接受,不过还是请你别送花了,我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朋友。”

  潘维宁无言看着她走远,直到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看上去温雅随和的女子原来外柔内刚,她隐藏在知性外表下的内心世界仿佛单纯得黑白分明,在必要的时候性子比谁都烈。

  温暖搭乘电梯上五楼,心想都过去了,再怎么诡谲百变都好,到最后也不过云淡风轻,往事无非都是如此,到了某年某日,一件件划上句点。

  出了电梯她折往洗手间,可能因为晚饭没吃的缘故,胃腹有些不舒服,漱过了口,洗完了脸,吹干了手,人在化妆间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地独自待着。

  直到手机又响,丁小岱催促说都到了就只等她,挂了电话她不得不起身,对着镜子裂裂嘴,自言自语道,“笑得真丑。”话一出忍不住又笑了笑,拿起包出去。

  才将一条腿跨出拐角便瞥见长廊的另一头走来两道翩翩身影,条件反射地她迅即缩了回去,背靠着墙壁,几乎出了一身冷汗。

  该死的丁小岱!

  居然没告诉她占南弦和薄一心会来,幸亏她来了洗手间,否则毫无心理准备下在包厢里迎头碰上,到时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周一回公司非把那小家伙从六十六楼扔下去不可!

  等了足足有十分钟,确定竖直的双耳再听不见任何细微声响,她悄悄往外窥望。

  占南弦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点燃的烟,正倚在房门紧闭的包厢门口,见她探出一点点头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收回眸光,唇线微张,呼出透明薄絮似的烟气。

  不料被逮个正着,强按下内心的慌乱和失措,她硬着头皮走出去,停步在他跟前,笑了笑道,“占总。”

  微微呼出一口薄烟,他不说话。

  空腹加上刚才被吓一跳,紧张的神经缓和下来后胃内疼痛变得明显,她不自觉捂了捂。

  看她一眼,他淡声问,“晚饭吃的什么?”

  她过了一会才答,“没吃。”

  走廊里安静得不闻人声,只有一两盏水晶壁灯将两人的影子叠映在墙,浅浅橙光落在她如玉的脸,从精致额头沿眉心而下,娇俏鼻梁和着潋滟唇色半暗半明,长睫每眨一眨便在眼底下颤出浓密阴影。

  那模样,十分惹人惜怜。

  他夹烟的掌心忍不住贴上她的颊,她侧了侧头,让自己脱离他的气息,感觉到胃部一抽,不自觉皱了皱眉。

  他收回落空的手,目光落在她轻抿的唇,微有薄责,“胃痛?”

  心口忽然毫无来由地一酸,她原本垂视他胸前的水色眸光抬了起来,随着这个动作而微微扬起的下巴象是无声勾逗,记忆中的滋味在胸腹一荡,他的唇由着大脑指令就那样贴向她的樱瓣,她挣扎,顷即被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一手迅速插入丝般鬓间捧住她的脸,他强硬地逼迫她迎承自己的渴切。

  碾转吮过她每一寸柔媚唇泽,灵巧滚烫的舌以极大耐心将她紧闭的皓齿诱开一线,下一瞬全然进占,令她在他霸道的狂热下逸出呻吟。

  当似满足似咏叹的轻浅嘤咛传入自己耳中,即刻化为汹涌的羞耻充斥于心,她奋然挣开他怀抱,力度之大差点使自己受伤。

  想也没想她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温暖没有走出太远,下到一楼又见到潘维宁,他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和调酒师聊着什么,她似急不可待逃命般的匆忙令他再度微讶,转眼看见在她身后不远大步跟上来的占南弦,心念乍掠,他起身走进一前一后的两人中间,挡在了占南弦面前。

  温暖在几步后刹住双腿,微愕回首,看着两人。

  占南弦神色不变,浅淡地勾了勾唇,“借光。”

  潘维宁眯眼一笑,“占总不是去了巴黎试婚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心不喜欢巴黎的款式,我们打算过段时间再去米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