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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立即抗议:“这肯定是谁在恶作剧,就是想把我们拆散,我不让你搬出去。你住这里,还可以保护我——”她分析说,“这几封信,寄出很久了,如果真有这心,我早不在人世了。我敢说,这是个恶作剧。”

  “但可能只是因为以前不知道你究竟是谁,现在我住这里,很快就会传开。你——还要去上学,这——叫人怎么放心。我们——报警吧。”

  “公安局能干什么?又随便抓几个人进去?”艾米把几封信又看了一遍,特别看了一下邮戳,是从本市四个不同的地方寄出的,但都是ALLAN被抓进去之后的那个星期一寄的,“这都快两个月了,这么久了,写信的可能早忘记了自己的恶作剧了。”她见他还是很担心的样子,说,“我们再等几天,如果又有这样的信,我们就报警,不然的话,就是没事了。”

  ALLAN又把那几封信看了一遍,皱着眉头说:“谁会搞这种恶作剧呢?写信的人好像对我的情况很熟悉——”

  “是不是你的哪个同学写的?研二栋的什么人?”

  “如果是研二栋的,应该知道我那时被收审了,怎么会往我寝室寄信呢?难道是已经毕业了的人?”

  艾米脱口问道:“会不会是——JANE写的?她出事那天是星期五,如果她很晚才把信丢到信筒里,就会在下个星期一才寄出,那就正好是这个日期。”

  他惊讶地看了她一眼:“JANE写这个干什么?”

  艾米听他的口气,知道他还没听说JANE自杀的原因,马上把话头扯别处去了:“那今晚还去不去金医生家?我们跟她约好了的。”

  “约好了,当然要去。我跟着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宫平’一定是个女的,我对付得了,我是怕你一个人在学校里或者路上遇到她——”

  晚上,他们两人到金医生家去,ALLAN有点窘:“你把床上的事都告诉她了,叫我怎么好去见她?”

  “那有什么?”艾米不在乎地说,“我又没说你的坏话,都是说手段高明之类,你怕什么?”

  他无奈地摇头:“真服了你了,什么都对人讲。有没有画图别人看呀?”

  金医生很热情地接待他们,把ALLAN左看右看了一番,说“艾米好眼光”,又把家里人叫出来跟他们两人见面。金医生的女儿抱着个孩子走过来,看了ALLAN几眼,脱口说:“哎呀,是长得帅,难怪那个姓简的女孩为你自杀呢。如果我没结婚,保不定也会。”

  ALLAN紧张地问:“你为什么说她是为我自杀?”

  艾米急了,不停地对金医生的女儿使眼色。

  但金医生的女儿没注意,接着说:“那女孩自己在遗书里说的嘛,不信你问我妈。你现在好有名噢,有人为你自杀,这种事现在可不多见呢——”

  ALLAN问金医生:“您看见过遗书?”

  金医生说:“我也没看见过,是听公安局那边一个法医说的。”

  回到家,ALLAN坐在他自己房里发愣,艾米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你——在想什么?”

  “其实我在里面就猜到JANE是自杀的,他们一直说凶手不可能是外来的,只能是我干的。但既然我没干,我想不出——还有谁有钥匙——,只能是——自杀——,但我想不出她为什么要——”

  艾米不敢啃声,这真叫防不胜防,她跟父母交待过,跟老丁他们那一夥也交待过,连隔壁邻舍都交待过,叫她们不要对ALLAN说JANE是为他自杀的,但她没想到会在金医生那里露馅。

  ALLAN说:“在里面的时候,他们一直说JANE是被我谋杀的,或者是我雇的人——,他们逼我交代作案经过,还让我抄写一些东西,大概是想对笔迹。他们让我抄的东西当中有我自己论文里的话,所以我估计是JANE的遗书或者什么留下的东西当中有这些话,但我没想到她是在——”

  他茫然地看着她,说:“他们放我出来的时候,给我看的结论只说我跟JANE的死无关,感谢我协助调查,但他们没说究竟JANE是自杀还是他杀。”

  然后他陷入了沉思,很久没再说话。艾米害怕了,摇摇他,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们让我抄的那些话,看看哪些句子可能是JANE的遗书里的话,他们一定把她的遗书的话拆散了,插在一些别的句子当中叫我抄。但是我想不起到底抄了些什么了……”他无助地看着艾米,问,“JANE是为我自杀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