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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记得他究竟这样吻了她多久,她只记得自己体内好像要伸出一只手来,把他整个人都抓进去,她对他喃喃着:“COMEON,BABY,COMEON。”他问:“YOUREADY?”她闭着眼睛乱点头。他用他的手去问小妹妹,她很羞愧,因为小妹妹一定有点泛滥成灾了,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然后她感到他离开了她一会,大概在脱衣服。再然后他躺到她身边,他赤裸的身体贴在她身上,他腿上的汗毛擦着她,使她冲动得全身颤栗。

  他把她搂在怀里,她能感觉到他那个地方又热又烫地贴着她。她想用手去感觉一下,但他不让,说:“DON-T。LETHIMCALMDOWN。”然后他开玩笑说,“知道不知道‘一触即发’这个成语怎么来的?”他跟她聊了几句不相关的话,大概是在“CALMDOWN”。

  然后他又开始吻她,现在她不再闭着眼,她想看着他,记住这个一生中仅有一次的时光。他想去关灯,被她拦住了。他微笑了一下说:“会疼的,怕不怕?”她摇头。他说:“TELLMEIFITHURTS。STOPMEIFYOUDON-TLIKEIT。嗯?”她点头,紧张地等待他。

  她感觉他在试图进入她,但他不是长驱直入,而是进进退退的,试几下,就问她疼不疼,她摇了头,他就再试。那种有水喝不到的感觉使她如骨鲠在喉,差点就要问他怎么象个小脚女人,畏畏缩缩,裹足不前,但他突然把两手伸到她身下,向上兜住,他的人用力压了一下,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快意,她知道他进去了,但她没觉得撕裂的疼痛,她担心地想,是不是我的处女膜早就因为骑车和练体操弄破了?他会不会怀疑这不是我的第一次?

  有好一会,他都没有动,只是伏在她身上喘气。她好奇地问:“THAT-SIT?THAT-SALL?”他发窘地笑了一下,说“你真是个急性子”。然后他开始温柔地动作,然后又停下来,伏在她身上喘气,吻她,吻她的小宝贝,然后再动。她不记得他这样反反复复了多久,因为越到后来,她的人越激动,大脑越糊涂,直到她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痉挛从体内涌起,一种难以描述的快感从那个地方弥漫到身体的每个角落,使她无法控制地抱紧了他呻吟,他才加快了步伐加大了力度,然后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轻声叫道:“I-MCOMING,BABY,I-MCOMING!”

  她记得那天他在事后说过一句:“I-MSORRY。”她当时不明白他为什SORRY,后来她问他那天为什么说SORRY,他说是因为她还“意犹未尽”,而他已经“弹尽粮绝”了,快枪手的干活。她知道跟他后来相比,那一次他可能是快枪手,但跟那些书上的男生相比,他就显得太冷静了。

  她记得她问过他这一点,她说:“我第一次你就能把我弄‘来’,是不是你以前做过无数次?”而他说:“不是长工会种田,只是地主老爷的田太好了。”现在看来,他在撒谎,还是因为长工会种田,因为长工给无数的地主老爷扛过长工,耕种了无数的田地,自然是生田熟田都能旱涝保收。

  想到他曾经跟无数的女孩有过这种关系,特别是曾经那样温柔地把无数个女孩送上极乐巅峰,她就感到自己的心被嫉妒撕裂。如果他只是跟别人发生关系,草草了事,也许她不会这样难受,因为那说明他不爱他们,只是发泄一下。如果他是这样温柔地爱她们,这样体贴地爱她们,那就太让她难以忍受了。

  她恨了他一会,就为他辩解说,那都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了,是他在遇到她之前的事了。他那时还不认识她,就算他爱过别的人,也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他毕竟最终没有跟那些人在一起,而是跟她在一起了。

  她相信J大会有人爱他,会有人到他寝室去等他。如果她自己是他的同学,或者是住在研二的女生,她也会跑他寝室去找他。但有多少人爱他,不是她伤心的事,她伤心的是他会爱别的人。

  她想起那天她对ALLAN说她怀孕了,他是那样欣喜,他抱着她的时候,好像生怕把她或者那个小人儿弄伤了一样,他还说他会打胡说,会带小孩。他说他自己就差一点被做掉了,她想那可能是他爱小生命的原因之一。难道他说的一切都是在骗她?是想把她稳住,等有了机会好杀她?那她当时就揭穿了自己,说自己没怀孕,看来是自己救了自己一命了。

  但她无论如何没法相信ALLAN会杀人,她想像不出他举起刀来会是什么样子,她想像不出他会有凶恶的的一面。他不是一个杀人犯的TYPE。世界上有两种人可能杀人,一种就是头脑容易发热的人,有很强的动机,有不顾后果的蛮勇,而ALLAN是个冷静有余,热情不足的人。另一种杀人犯是所谓冷血杀手,但冷血杀手都是精于计划的。象这样在自己居住的地方杀害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人,绝对低于ALLAN的智力。他看过不计其数的侦破小说,他思考问题非常缜密,如果他要犯罪,肯定会比这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