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卧室乱斗(第2/3页)

任思缈:这傻狍子搞传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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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什么武器最称手?”周岐压着眉眼问。

徐迟:“枪。”

“想得美。”周岐塞过来一把闹着玩儿似的餐刀,“只有这个,杀伤力有限,凑合用吧。”

徐迟:“不用。”

“不客气……嗯?不用?怎么,这个时候你还嫌东嫌西?我看你真的是个……事儿逼躲开!”

就在他们背对背嘀咕两句的间隙,人形模特们高高举起砍刀铁棒大剪刀,从前后扑了过来。

脑后疾风袭来,徐迟侧滑半步,闪身避过凌空劈下的砍刀。周岐眼疾手快,拉住那条持刀的胳膊,借力打力,砍刀直接对上背后冲上来的铁棒——“当!”一声,两把铁器凌空交激出一道橙黄的光,火星迸溅。周岐飞起一脚标准侧踢,持铁棒的妹子被当胸踹飞。踹完迅速转身,拽着胳膊骤然将偷袭徐迟的那人拉近,餐刀噗地没入太阳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带出几点血星。

“见过养看门狗的,头一回见养木乃伊的!”周岐堪称温柔地放倒瘫软下去的躯壳,甩去刀上浑浊的脑髓与肉沫,眼底一片森寒。

这些人在被放干全身血液的那一刻已经成了行尸走肉,周岐不会对死人有多余的怜悯,但他觉得愤怒——被不知名的力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愤怒,走到这一步还要与已死同类拼杀的愤怒,三天以来堆积起的愤怒之火几乎燃爆他!

解决两个,剩下四个一拥而上。

它们会飞,行动飘忽敏捷,宽大的裙摆荡来摆去遮蔽了视野,满耳皆是衣料摩擦声,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打斗中听声辩位的能力。

周岐与那位惨死的高个男子僵持不下,又有其余两位灵活小巧的女士左右夹击,应接不暇,混乱中,他听见徐迟高喊。

“七点方向!”

菜刀当面直下,左右火力全开,背后又有杀气逼近。周岐当机立断,一跃而起,凭借超强的平衡力蹬着高个的肩膀攀上墙壁,攥住挂毯,如一只灵活的猿猴跳出重围。稳住身形后,他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姿势扭身倒挂,餐刀没入高个的咽喉,一拧一划拉,餐刀割断半边脖子而出,高个捧着摇摇欲坠的头朝后栽倒。

“一,二,三。”

周岐缓缓数着数,不皮不笑的时候,他那双精亮的眼珠表面恍若被一层阴霾笼罩。当那双眼睛里的光芒依次扫过剩余三人时,他们若还活着,早该吓得屁滚尿流。

但可惜,他们现在只是群没有感情的木乃伊。

正打得如火如荼,周岐一个翻滚躲过砍刀,动作微滞,鼻翼敏感翕张,他似乎闻到了什么东西烧着的气味?

这味道越来越浓烈,还伴随着呛人的白烟。

眼皮重重一跳,念及某个“消失”了好一阵“同伙”,周岐抬腿踹落砍刀,脚尖一挑,握住反杀,拨冗往徐迟那儿瞥了一眼。

徐迟那病秧子居然在玩火!

举着镶金的蜡烛,姿态从容优雅,点点床幔,点点油画,后来索性点着了巨型挂毯!

星星之火,尚能燎原。

何况这么大面积的火源?

很快,大火裹挟着热浪,愈演愈烈。

纵完火,那斯文败类扔了蜡烛,拍拍手,人模狗样地行至床边,背起床上的公爵夫人。

“走!”他冲周岐一招手,轻飘飘地擦肩而过,率先跳上小船。

“?”周岐目眦欲裂,忍不住破口大骂:“我他妈一打三,被缠得死死的,你让我怎么走?”

徐迟则竖起两根手指:“给你两分钟。”

砰,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周岐拎起一个丢进火中,未及转身,肩膀硬生生抗下一记铁棒。他闷哼一声,只觉得喉头泛腥。

“操!”他反手握住铁棒,额角青筋迸发,掐住对方喉咙将人提离地面,重重摔在地上,一脚踩上胸膛。

“一分钟!”

火焰燎到裤脚,周岐不再恋战,夺过铁棒,掂了掂,噗呲一声,铁棒从眼眶没入,从后脑穿出。

“三十秒!”

徐迟在小船内壁摸索到上坡的机关。他抬眼,火光中,周岐大步流星飞驰而来,最后一名人形模特在身后穷追不舍。那位女士挥舞着修理园林用的大剪刀,瞄准了周岐的寸头脑袋,咔嚓咔嚓,交叉的刀锋险些刮掉脖子上的一层油皮。

“病秧子,你敢丢下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周岐咬牙切齿,回头跃起便是一脚,却没踹中!那位女版剪刀手猛地从半空俯冲至前方,挡住去路,火红的裙摆在烟熏火燎中飒飒荡起,宛如热烈降临的死神。

后背被熊熊燃烧的烈火炙烤得淌下热汗,周岐几个深呼吸,敛目沉眉,提气冲上去。大开的剪刀正面迎上,咔咔咔横扫一气,周岐左腾右挪,瞅准机会踩住把手,木乃伊强抽不出,漏出一丝破绽,周岐双腿腾空,直接将人当空踹飞。